陈利国：难忘风雨经商路:石狮帮忙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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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风雨经商路

■ 陈利国

商海沉浮，风雨几十年石狮帮忙烧纸。现在回想起当年的历程，真是感慨良多。虽然我只是一介草民，到现在也没有取得什么成就，故事既不感人，格调也不高，但却真实反映了我作为最底层的农村青年奋斗历程的艰难。那时刚起步的时候，奔波劳累，充满了苦痛和辛酸。当然，也有些许快乐。

我一九七九年高中毕业，连续三年参加高考，都因为偏科严重，名落孙山石狮帮忙烧纸。当年的狼狈，可谓一言难尽。读书没能改变命运，怎么办呢？父母为了让我有一技之长，能够谋生，便让我去学裁缝。说好三年出师，但那个师傅性格刁钻乖张，言语刻薄，我只学到操作缝纫机的基本技术，每日不停地帮他家做家务农活，还要遭受他的侮辱谩骂。我学了大半年，实在忍受不了便拂袖而去。之后我无师自通，通过看裁剪书籍学会了大致技艺，还两三年以此为业。但这毕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我的命运，且我从内心说也不愿一辈子只做个小裁缝，于是便想方设法另寻出路。

那些年还去福建打工，到过厦门，后又去过石狮，但都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只能铩羽而归石狮帮忙烧纸。遗憾的是没去过广东深圳，一来因为出去两次都没有成功，深受打击。再者那时真的是穷，连去广东的车票都没钱买。

一九八八年，我由恩师尹志炎老师引荐，来母校三都中学教导处搞刻写石狮帮忙烧纸。期间还代理了一个多月的初中地理课，后来调来了一个正式老师，我才又回到教导处刻写。多年后在泰和县城有个年轻人叫我陈老师，我颇为惊讶，他便说我在初中时教过他，我才连称惭愧惭愧。

我在三都中学干了三年，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离职石狮帮忙烧纸。当时曾去永新县找过周元彪老师，周老师在永新担任教育局副局长和任弼时中学副校长。原指望他能否介绍个代课老师的工作，可周老师认为这不是长久之计，说现在很多学校都在清退代课老师，建议我学做生意，自谋职业。周老师的爱人刘老师还特意介绍我卖冻鸡架。

由此我便走上了经商的道路石狮帮忙烧纸。开始我不知道冻鸡架在哪里进货，周老师夫妇也不知道，只猜测说应当在吉安市冷冻厂。我去到冷冻厂，可里面啥也没有。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在吉安市水沟前农产品批发市场进货。我便进了几件冻鸡架在三都圩镇市场里卖。当时这东西在市场上是新鲜玩艺，还很好销，可几天后有人见这个好卖，也跟风去吉安进货销售。我便增加品种，进了几件冻鱼。这冻鱼肉多味美，很多人买。但跟风的又立即跟上来了。三都圩就这么大，卖的人多了就没意思了。我便去县城农贸市场卖，但县城市场的摊位都有固定租户，我们散兵游勇，不是被工商人员追撵，就是被征收高额管理费。且这些冻品有个缺憾，冬天好弄，但气温一高就容易解冻腐坏，我那时没冰柜，次年开春，天气一暖和，这生意便没法做了，只好又回到三都。

我便寻思着一门比较稳定的生意石狮帮忙烧纸。卖南杂货倒是好，但要好几千元本钱，我肯定拿不出。我见镇上有个开饲料店的兽医，他老婆每逢圩日都从店里拿些兽药来街上摆摊卖，整个圩上就她一个人做，生意红火得很。我便向我姐夫借了几百元，也进了一些兽药卖了。

这个生意比卖冻鸡冻鱼好，既不受天气影响，不存在腐坏变质的问题石狮帮忙烧纸。且本钱小，利润还可以。我在街上竞标订了一个摊位，请木工专门打了一副摆摊的架子，架子上面铺两块铺板，架子顶上摊一张蓬布，夏天遮阳。雨天再加一张塑料雨布防雨。再用一张白布，画一头硕大的大肥猪挂在摊位前，使人老远就看到这是兽药摊子。这头肥猪画得真的不错，想不到我的美术爱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这里派上了商业用处。铺板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各样包装漂亮的兽药，猪、牛、鸡、鸭的都有。记得出摊第一天便赚了二十多元，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在学校刻写，每月不到五十元，正式老师那时才七、八十元。而我现在一天赚的比在学校半个月还多，哪能不兴奋？

从此我除了农忙时候，便每天都在出摊卖兽药了石狮帮忙烧纸。双日三都逢圩在三都，单日禾市逢圩在禾市，每日奔波，乐此不疲。虽然有点辛苦，但日子过得充实快乐。记得那年冬天有天下了雪，我们从禾市收摊后骑自行车回家，天空飘着雪花，北风呼号，寒气逼人，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浑身暖洋洋的一身是劲。

我去禾市摆摊，有几个同伴石狮帮忙烧纸。一个卖蜡烛，另一位是一个卖药材补品的远房亲戚。卖蜡烛的那个中年人，胖乎乎的长得还很端正，他卖自家浇铸的蜡烛，还兼带卖些鼠药。他每做成一笔生意，都叮嘱对方：“一回生，二回熟。你买了我的东西，如果觉得好用，就帮我传个好名声，一传十，十传百。”十几年之后，我过年回三都，还在街上碰得到他，他还是用两个箩筐，卖着他的蜡烛，只是已经苍老了许多。对着顾客还是那句话：“一回生，二回熟，你买了我的东西，如果觉得好用，就帮我传个好名声，一传十，十传百。”

那位远房亲戚我叫他表姨父，在禾市摆摊时，表姨父同我相邻，他卖些鹿茸、党参、当归等等补品药材石狮帮忙烧纸。每天下午两点左右散圩，我便会说：“表姨父！收摊子喝茶去吧！”我们便收拾摊子，叫上那个卖蜡烛的，一起去茶馆喝茶。茶点是花生、瓜子、麻花之类，每人再来碗面条。三个人AA 制，边吃边天南海北聊一通，吃完便一起骑车回三都。这些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我真有点怀念那时我们一起摆摊一起喝茶的时光。

我在三都卖兽药的摊位边，便是萍仔的南杂货摊子石狮帮忙烧纸。萍仔可是个大美女，又漂亮又能干，一个人张罗那么大的摊子，品种多，生意又好，难为她一个女人忙活。她的老母亲会来帮忙照看，她丈夫当时在禾市木材检查站工作，也经常抽空回来帮妻子。但萍仔有点霸道，对丈夫经常发脾气，呼来喝去。我笑她：“你这样不对，太过分了。”她却说：“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指一指拜一拜，不叫他不会做，叫了他又做不好。”我觉得她是恃宠而骄，其实她老公人相当好，没一点脾气，我估计他是作为一个男人不同自己的老婆计较罢了。闲暇时他经常同我聊天，只是现在我已忘记他的名字了。我多年后回三都每逢从他们店门口经过，他老远看到我便会笑着打招呼：“呵呵！大老板回来了！”我忙同他握手寒喧：“我哪是什么大老板哟！在外面讨饭而已。”萍仔在店里面向我含笑致意，好像她的头发也全白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哪怕是大美女，也逃脱不了自然规律。

我在两个圩镇来回奔波，摆了大半年摊子，赚了好几千元，小家庭的生活改善了许多石狮帮忙烧纸。其实当年我们这样摆摊相当辛苦，尤其夏冬两季。夏天头上虽有蓬布遮阳，但依然热得汗流浃背。冬天满街都是寒风冻雨，冷得打哆嗦。那时年轻不觉得苦，换作现在绝对吃不消。记得有一天，我收摊后割了一斤多猪肉骑车回家，车后搭载了一包871 猪饲料。经过一段两边都是水塘的土路。路面全是砖头和鹅卵石，最窄处只一米多，还有条浅水沟。由于路面崎岖不平不能骑快，过那条浅水沟时没能把握好平衡，竟然连人带车摔倒在水塘里。我全身湿漉漉把自行车弄上岸，再捞起泡在水里的饲料和猪肉放到车上。那时是数九寒天，我当时居然没有感到冷，只推起自行车拚命往家跑。若现在冬天掉水里，那还得了，年轻真好。

后来我扩大规模，租了个店面卖饲料石狮帮忙烧纸。这样既省了日晒雨淋和奔波之苦，收入也增加了一些。只是开了半年多点，三都的饲料店居然遍地开花，冒出十来家了。三都市场就这么大，耗下去没意思。这时我隔壁一家卖油漆划玻璃的店，生意很好，可店老板是个小伙子，不学好，晚上在外面打群架，重伤了人，被公安逮捕判刑了。他母亲求我盘下他的店，我便顺势转行卖油漆划玻璃了。那时是下半年，乡下很多建了新房的要漆门窗装玻璃，我的生意很红火。那时我不但卖玻璃，圩镇上的客户因为近我还会上门帮人家安装玻璃。那时候单纯，只觉得人家买了我的玻璃，帮人家安装一下没啥关系，居然不知道收劳务费。那时寒冬腊月，窗户上木格里都有积雪结冰，我用工具铲干净上面的冰渣，再把冰冷刺骨的玻璃装上去，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可过了年出了正月一开春，油漆玻璃生意就淡出鸟来了，农人忙于春耕生产，我却天天闲得只跟隔壁店的人打扑克，我想这怎么行？这时我手头已攒有几万元，一咬牙，进军县城了石狮帮忙烧纸。那时是1996 年。

从此，我正式开启了在外二三十年的风雨经商路石狮帮忙烧纸。其中甘苦，一言难尽。没发大财，唯一自豪的是，我在城市站稳了脚跟，还保持了善良和纯朴的本色。人说无商不奸，可从任何方面看我都不但不是奸商，甚至还有儒商的气质。我平民出身，没背景、没靠山、没资源，只能从一点一滴做起。我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在工商、税务、城管、质检以及公安经侦等层层管控的夹缝中生存。阅尽人生百态，见惯人性丑陋。我不懂黑道白道，不会官商勾结，缺乏雄才大略，天生不是做大生意的料，也没贵人相助，所以永远成不了富豪，发不了大财。但目前能够自给自足，我已经很开心了。从去年开始我把店交给儿子，自己闲暇之余写些文字，倒也悠闲自在。感谢上苍，让我现在每天都能欣赏日出日落，家人儿孙也都在身边。人活在世上一辈子，懂得知足，能够心安，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陈利国：难忘风雨经商路:石狮帮忙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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