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帮忙烧纸:存者毋偷生 死者长已矣——纪念母亲
农历的八月初四,距离父亲的百日坟还有七天,距离我的生日还有十天,距离她自己的生日还有四十八天,没有任何征兆地,母亲突然之间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形容,是措手不及,猝不及防,还是出乎意料,我想不到一个更贴切的词来表达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心情安丘帮忙烧纸。8月14日上午9点多,正在忙于拍摄参加香港展览的产品,家里的电话忽然打来了,心里很纳闷,这时打电话来干啥呢?接了,是哥打来的,声音低沉:“你快来家吧,咱娘上了吊!”“什么?”,我不敢相信,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早晨,夜来后晌还在这边盖薄膜来”。顾不上细问了,挂了电话,我已经泣不成声,距离父亲的百日坟还有这么几天的时间,我接受不了这个即成的事实。从外面一进办公室的门,我就跟科长说:“李姐,我要请假回家!”科长说:“你怎么又是这个时候请假啊?”又是赶上港展,上次父亲过世就是港展之前,就要刻光盘了,那次早上接到电话留了请假条给科长,结果不知怎么搞得老板在我回家奔丧期间竟然要开除我。我的眼前已是雾蒙蒙的一片,“我娘没了!”“先别急,搞明白再说!”“还怎么搞明白啊?人已经没了!”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了。拿出来抽屉里的五百块钱,开始从手机里面翻找摩的师傅的电话,眼好像不管用了,翻了几次,都找不到那几个师傅的电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念着,同事帮我打通了,没空,过不来。同事继续地帮忙找,一个同事问我,“需要钱不?“我说:“你那有吗?你够吗?”“有。”同事拿给我五百。一会找到一个电话,打通了,一会就来。这边科长说,赶快跟某某交接一下工作。一边哭,一边跟同事说,照片放在哪个位置,光盘在哪里,包装袋在哪里。就这些吧,电脑密码也说了(后来在回去的车上忽然想起来,密码说错了,又赶紧发了个短信告诉同事),没有什么了。同事问我,是否还要回宿舍收拾东西,顾不上了。不能在办公室里等了,我跟大家说我先出去等车了。天下着雨,伞也不必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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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不见有车来,路上跑着一辆空车,我招手车停了,坐上车的后排座位,从反光镜里看见自己的表情很是严肃了,这就是哭丧着脸吗?到了204国道,觉得等了好久,终于坐上了胶青快客安丘帮忙烧纸。心里满腹疑问,实在搞不懂娘怎么会走这一步,还是侥幸的心理,不会真有什么大事吧,自我安慰道。到了车站,出了站门就往东面的路上走,天上下着毛毛雨,心里乱糟糟的,越急越看不见公交车,也想不到搭车,就一直往前走着,直走到东西路上,等了一会坐上了去安丘的客车,记得前些日子说胶王路胶西段封闭施工,果然车改道了,一路上进村庄,过乡间小道,还直接经过一条小河,坑坑洼洼,颠簸不平。脑子里面乱极了,胡乱地翻着手机,忽然看见同事的信息,说摩的在外面等着,我在哪里?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估计那车也早就走了,我也没有回复短信。转了好多路,车走的极慢,不算很远的距离,走了两个多小时。到村头下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妗子和另一个叔伯妗子骑着三轮车正好也到了,是出于礼貌还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我想跑回家又没有这样做,跟他们一起往家里走去。几步远的距离,几乎相同的一幕重复出现在眼前,外面的桌子旁边,围了好多人,是写赙仪账的。我快步的经过过道,进了天井,走进屋里,东间炕上,娘也是头西脚东地躺着,没有穿什么寿衣,同样黄表纸蒙在脸上,大姨、二姨、舅都在屋里,瓦盆就在头上边,里面有了一些纸灰,长明灯也已经点着了,这是事实吗?我怎么能相信?前几天还说可能十一和父亲的百日坟挨着,怎么怎么的。可是……,我接受不了,“你起来阿,你起来看看我,你就狠心把我拽了,这会好了,你不用挂挂我,我也不用挂挂你了吗?有什么事你想不开啊?整天说别人想不开,脑子小,在说你自己吗?你真会闹笑话啊,又赶上要参加港展,明天发货,这几天忙得不行。就那么几天就上百日坟了,你就忍心这样走了啊?你起来啊……”我不停地拍打着娘的胳膊,他们又说不要把眼泪滴在她身上,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大家都在劝我,不要再哭了,她不管咱,咱也不管她了。我搞不懂,怎么也想不到娘怎么忍心把自己吊在香椿树上的,在做这一步的时候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费尽心思也搞不懂。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像父亲的离世,我们包括大家都有这个心理准备,实在是早晚的事了,而娘走到这一步,却是谁也做梦想不到的。我一边烧纸,一边哭,小侄子也在旁边,百日之内,爷爷奶奶双双离去,虽然他还小,却也懂事一点了,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了,哭的泪水淋淋。黄表纸下面娘的嘴唇是青色的,是因为憋气所致吧。脖子上面是否有勒痕,我已不忍再看。大家说看看身上是否还有钱?我说不用了,给她就是了,活着有钱不愿意花,死了都给她吧。要收拾衣服给她,我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些,别人说看看里面是否有东西,没这个必要了,给了她吧。
在哭的过程中,我慢慢地知道了一些事情安丘帮忙烧纸。前些日子,娘还领着小侄子去过大姨家里,那时是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其实所谓的病,就是照顾父亲累的,从很早娘就吃不下饭去,吃点饭就感到肚子难受,还是老胃病的原因。父亲走了,哥也带娘去医院查过,没有查出什么来,各种各样的胃药都吃了。其实像医生说的一样,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好像有点抑郁症倾向。父亲刚走的那几天我在家里,给她买的药吃了自己感觉效果还好,可是我走了之后打电话给哥知道过了些日子她就感到不行。每吃一种药都是这样。在公司的这些日子我也经常打电话回去,只是电话在哥家里,有时不能跟娘说话,身体怎样,干啥了,吃得什么药,这些我都知道。前些日子,出完花生,娘在哥家里一起摘的,种种迹象显示,并没有什么的,哥虽然不富裕,但是在孝心上,我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有什么好吃的都会送过去,前些日子下大雨,他又帮娘把屋里和屋后地面用水泥抹了一遍,下雨再大也不怕了,进不了屋里水了。娘还跟人家说,等过些日子,哥给人家刮涂料的时候问人要一点,再把屋里刮一遍,大家都说娘爱干净,屋里屋外的收拾得那么利索。娘节约惯了,看不来嫂子的大手,我经常告诉她,不要管人家的闲事了,他们自己过就是了。可是她嘴上说不管,心里还是放不下。再过十来天哥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了,炕上还放着未做完要给未出生的孩子的衣服,筐里还放着前一天下午去间的白菜,人,却已不在了。就在前一天因为娘说不舒服,哥又带她去了人民医院检查,临走的早上,非让哥把泡好的菠菜种种上,哥说回来种,怎么也不听,没办法,哥种了一沟,就让嫂子照着种,自己跟娘一起去了医院。由于耽误一段时间,到了医院,找到本村的那个当医生的叔帮忙。哥去交钱,叔没有跟哥说就领娘去检查去了,交完钱,哥到处找不到娘了,急得不行了,在楼上来回转了三圈,好不容易在楼道的椅子上找到她。而帮忙的叔又去找我哥去了,哥说领娘去查血,娘不去,说您叔说了,那里也别去,就在这里等着,拗不过他,哥只好跟她一起等。过了一会,叔来了,让我哥赶快领娘去验血,等到了验血的地方,递过单子一看,医生说当天的验血时间已过,让明天再来,娘就说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查查吧——她怕第二天再去还要花钱的。可是时间到了,人家就是不查了,哥就劝娘说回去吧,明天再来。就这样回家了。回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知道的,根本就没查出病来的。当天下午,娘还去间的白菜,都还在筐里面放着呢。晚上,天气不好,还是跟小侄子一起盖的薄膜,哥在外面帮人装烂苹果,他回家吃晚饭之后,再出去娘已经盖完走了,哥走到西路上,还问了一声:“娘,你要回去?”娘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回答说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八月初四的早上——8月14日的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看见娘在外面,包括一个不出五服的大爷安丘帮忙烧纸。她在湾边找东西,跟人家说好像有三四十块钱放在方便袋里丢到外面来了,有人帮她捞上一个方便袋来,里面什么也没有。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钱吗?就算几千几万又能怎样啊?钱是人挣的啊,上次我丢了600块钱也只是郁闷几天而已,丢了就丢了啊,再舍不得,不就几块钱吗?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的,有我花的就有你的啊,这些在我五一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父亲了的,我也跟你说过啊,我只管给你钱,粮食是哥给你,在这之前的两天,你不是没有面了,嫂子行动不便,哥帮你一起捞的麦子,小侄子也帮忙了,晒干了,哥又帮你推回来,倒到缸里去了,你怎么就忽然走到这条路上了呢?还是因为嫂子要生第二胎了,你怕别人罚款呢?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操心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就是,秋收不行,他们花钱雇人干就是,现在超生的有的是了,你既然管不了,就放开些啊,嫂子还是少数民族,应该有这个优惠政策的吧。心情不好,我告诉你要经常出去走走啊,不要闷在家里,大前天,你还帮老妈家摘花生,让你歇会,你说闲着也没事……有好多人知道你过世了,当晚都睡不着觉,没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突然得让人不能接受,一百天之内,两个人先后离去,这样的事恐怕很少有吧?初四的那天早上,天气不是很好,下着毛毛雨,哥就想已经交上钱了,晚点去也行。嫂子送完小侄子上学后,帮人家摘了几个花生,然后到了娘住的屋里,往常一般都是去学校之前先去那边一趟的,一切都是巧合吗?那天没有先过去。门没有打上,嫂子一推门就开了,哪知道映入眼帘的,是娘挂在香椿树上的身体,扑通,嫂子就坐在地上,腿麻的站不起来了,赶快吆喝邻居,邻居的小叔赶快跑到哥家里叫他,一听到这个,哥得头轰地大了,飞快地跑到那边,还顾得上解绳子吗,拿了菜刀,三刀就把酒瓶粗的香椿树砍倒在地,解下脖子上的绳子——家里唯一的一条绳子。以前怕父亲想不开,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这是父亲冬天盖韭菜用的一条小白绳子,是扁的,前几天她洗了,难道早有这个打算吗?不太可能阿。那天小侄子要拿走,哥以为娘要用,没有同意。哈哈,一切都是注定的了吗?到底是怎样的?我无从得知,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甚至连个跟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两个人都是这样,什么临终遗言,根本就没有,就这样一声不响地你们走了,留下我自己,娘!我想问你,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把绳子套到脖子上,可是没有机会。那一刻,你是否感到喘气不畅憋人?那一刻,你感到痛疼了吗?那一刻,你都想到了什么?那一刻,你脑海里可曾浮现出我的样子?那一刻,你可曾放心不下我?那一刻,你想到嫂子要生产了吗?那一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永远都带走了,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是重复,只不过穿白衣服架丧的换成了娘的亲侄子——舅家的表哥,他是在我之后从公司赶回去的安丘帮忙烧纸。所有的一切只是重复,重复,重复……火葬车来了,娘被抬上担架,我死命地拽住了一边,试图让它走得更慢一点,整个人似乎虚脱了,哭,嗓子已经哑了,大爷家的哥和小侄子两个人搀着我,所有的话都是苍白无力了,我接受不了这个既成的事实。手上没劲了,已经抓不住担架了,眼睁睁地看见娘被抬上了火葬车,还要在车前磕头。同样的一幕:在公路上,我们跪在了火葬车的前面,我哭得已经跪不住,只好趴在地上,路两边围了很多人,大家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啊?终于火葬车缓缓地驶去了,我们又一次被告知不能哭了,要转路回家去,强忍住悲伤,无声地流着眼泪,抽噎着,脱下白衣服,拉着小侄子的手,一步三挪地往家走着。大姨、二姨、舅、妗子、叔伯妗子,娘的娘家人,大家的悲伤无以言表。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个人,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这样走了,我哭啊,再也见不到你了,28年的“娘”就这样没有机会再当面叫一声了……父亲的离去,我能接受,他的病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怕连累家人,他选择了离开,除了没有见上最后一面,我没有怨言。可是你不同,开始的时候,我回家只是怀着深深的恨意,我搞不懂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我们,是为了什么?我打你的胳膊,你有知觉吗?
火葬车回来了,骨灰盒被钉进了棺材里面,包袱里包好了我边哭边找好的部分衣服,我扑在地上痛哭不已安丘帮忙烧纸。后面也是一片哭声。棺材放进了火葬车里,要去南果园下葬了。坐在火葬车上,我想撒几张黄表纸,大爷没有允许。到了地方了,就是在父亲的东面紧挨着开的圹子,大家早已帮忙弄好了。现在你们可是再也不分开了啊,两个人都是这样一闭眼就走了,就剩下我们孤零零地留在世上。扫完圹子,眼看着坟墓一点点地填上,心里是如何想的,已经不得而知,好像是一片空白吧。这次还有一匹纸扎的黄马,不知为啥父亲上次没有。磕完头,回家,发盘缠,烧了车马,亲戚们都走了,一切都结束了,整个人似乎虚脱了……
晚上,因为嫂子快生产了,帮忙的人太多,炒菜忙不过来,就从饭店里叫菜了,两桌安丘帮忙烧纸。舅也在,表哥先回家了。开始喝酒,喝白酒,我也喝,其实在家里我并不怎么喝酒的,虽然白酒也能喝点,我来者不拒地喝,然后吃饭,舅告诉我们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可挽回了,以后的日子我们弟兄两个要好好相处,有什么困难一起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去找他,他一定不会推辞……末了,他坚持要回去,我们都不放心,让他留下,就是不听,虽然就三里路,可是路上汽车很多,给他手电,他也不要,终于还是走了,哥在外面和别人说关于娘的事情,一回我打电话过去,舅到家了。我自己回到南屋,睹物思人,每一件东西都能让我想起父母,忍不住地哭,只好看电视来分散注意力,就那样穿衣服睡觉了,梦中不知干了什么,凌晨醒来再也不能入睡。第二天上午我一直在睡觉,没有吃饭,不想吃,中午吃了一点东西,是供给娘吃的,哥要我去吃饭,不想去,吃着凉饭,我很生气,眼泪在眼里打转,我感到娘不可原谅。晚上,去哥家吃了饭,我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柜子里,箱里,所有的娘的衣服,我都找出来了,包好了两个包袱(后来有人说,当时姥娘家陪送了四个包袱,很好了,让我们不要用包袱给她包东西,免得把后辈的福给包走了,还顾得这些吗?),没有几件太好的衣服,不是女儿,没有给她做衣服的心,除了自己做,就是表姐或者堂姐帮忙做的,边找边哭,哥没有去,嗓子哑了,可是忍不住,我们的家境本来就不好,好歹地我大部分靠奖学金读完了大学,心想可以孝敬父母了,让二老都享享清福,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哪知道先是父亲病了,在阴历的五月初一去年发病的同一天离开了我们,紧接着是娘在还有七天就是父亲百日坟的时候也选择了离开,我突然感到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啊?就为了走这一遭吗?这几天我的生活就是哭,每天至少哭两次,每次至少一个小时……第三天早上,照例是要圆坟的,带好了上坟的东西,我和哥上路了,到了坟地,祭奠完了,就开始烧东西,一边烧,我一边数落着娘,连带着父亲,现在你们可好了啊,找成块了,什么也不用管了,就在这里好好过吧,往后也不用你们操心了,不用挂挂我,我也不用挂挂你们了,真是好啊。一边挑动焚烧的东西,我一边说着,手烤得生疼,红了,顾不上,哥前两天就没怎么哭过,这次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我还这样,你们就放心得走了吗?啊?你们放心了啊?你走的时候就不寻思寻思我啊?你怎么狠得下心啊?这回可叫人看笑话了啊,又不是缺吃少穿啊?老是说别人想不开,小脑子,你好意思地说人家啊?你自己怎么走这一步啊?说二姨从父亲走了之后不来看看,现在人家来了,你满意了吧?说不用你管闲事的,你不听啊……我近乎疯狂地呼喊着,机械地挑动着燃烧的衣物,忽然弹开,迸到了哥的脸上,他转过脸去,没有让我看到,后来我才发现他鼻翼旁边烫了一个疤。哥把所有的饽饽都扔到了火里,吃吧!不是没捞着吃吗?又不是没钱,让你想吃什么就买,你不割舍得!恨起来就不来给你上坟阿……语无伦次,昏天黑地。
回到家里吃完饭,我就回到了南屋里安丘帮忙烧纸。翻看着抽屉里东西,夹在《校园十佳风采录》里面的以前写回家里的信,是那封我说闯好了要带他们出来玩玩的信,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一丝实现的可能了。我哭,眼泪止不住地流。抽屉底下,是我的几本相册,里面有父亲前年夏天生煤球炉子的照片,有过年时大姨、表姐跟娘和小侄子的合影,有全家的合影……小侄子来了,也在看,絮絮地说这是爷爷,那是奶奶。还有好多母亲剪的父亲画过的鞋样、父亲剪的喜字……看见一样东西,泪水就流的更凶。相框还在墙上挂着,父母的照片都在,音犹在耳,人却已经驾鹤西去了,百日之内啊,我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这个事实安丘帮忙烧纸。所有的一切,都有父母的痕迹在,一举一动就看见他们在面前。本是含饴弄孙的年纪,却在百日之内双双离世,无福消受天伦之乐,这其中的痛苦,为人子女的不是亲身经历,又有几人能体会呢?哥来了,开着三轮车,要把所有的东西拉到那边去,饭橱、箱和柜子、准备给我结婚用的棉花、我自己的家当、前两天刚捞好的麦子、电视,蚊帐也拆下来了……所有的东西装到车上,有好多应该没啥用的吧,娘还没有扔掉……毛巾、牙刷什么的我已经收拾好给娘烧掉了,继续用吧。心里面几乎麻木了,机械式的重复动作。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大屋的西间里面,还有几只鸡,等天黑了再抓来吧。这几天,我就一直睡在哥家里,早上饭也懒得起来吃。起来就是看电视……
前年,一个五服之内的大爷去世了,70多岁,走得很安详,没有受什么罪,但是大娘到现在才慢慢恢复过来,她们两个就互相劝慰安丘帮忙烧纸。上次父亲走的时候,大娘是在闺女家里,没有见的上,这次,同样的,她还是在女儿家里,娘不同啊,只有我们弟兄两个,除了姨家和舅家,。没有其他可以散心的地方……大娘也是絮絮地说着,年纪大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总之是不能接受。另一个大娘家的三姐也在,在劝说我们。哥在喝酒,喝完一杯还喝,两个人都去抢他的杯子不让喝了,哥说没事,继续喝,说我在外面,怕让别人说他在家里不孝顺,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是去送,要不就叫来直接吃,麦子是新捞的,地面是新抹的,还不如那些扔着不管的,人家也没有寻思这些。这回外面的人还不说东西都让老大清受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谁在胡说!我不在家里都是哥在照顾父母,只是父亲住院的那次我陪过一次床,父亲去医院检查的那几次,都是哥忙活;娘去医院检查的这两次,也是他陪娘去的。我对这些看得也不重,况且家里根本没有多少东西,先是父亲病了,接着去世,母亲又走了,还能有什么啊?以前娘告诉我,她把钱放在橱上,这次我从上面找到了900块钱,加上娘身上不知谁找出来的100多,这些我都给了哥,就快秋收了,我请假够多,嫂子又要生产,我跟哥说忙不过来就雇两个人帮忙吧。
到了第七天,母亲的头七就是父亲的百日,早上天就不好,下小雨,哥去集上买东西上坟,碰见了二姑家的表哥,上次因为事发突然,根本就忘了去报丧,后来哥去谢孝,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姑,这次他也说要过来上坟安丘帮忙烧纸。哥回来后,我们就一直等,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来啊,哥说他说好了一定会来的,十点多的时候,表哥开着车来了,还有大表哥一起。打好了烧纸,收拾好食盒,我们都坐在了前面的驾驶室里,一路无语,到了坟地。沟里有水,我们从南面转过去,进了坟地,摆开食盒,祭奠完毕,开始烧纸,我买的月饼也放了几个进去,就快八月十五了,吃点吧,心头一阵酸楚,纸灰在空中飞来飞去,落到菜里了,也落到身上,哥让我们先走,我们收拾好东西先走一步,哥随后到了,开车回家,吃过午饭,表哥们要走,我也不想呆在家里了,太压抑,也不敢哭,就坐车回公司。路上,同事发来信息劝我问我啥时回去,我说就快到了,他让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去,一是没到,二也没有心思,我就说你们去吃吧。到了公司,已经黑天了,进了办公室,大家不在都吃饭去了,收拾了一下。先回了一趟宿舍,七天的时间,照了一下镜子,胡子老长了,头发也该洗了,刮完胡子回到办公室,一会同事都回来了,原来是跟吴老师吃饭去了,他的教学任务完成了,就要走了。简单地跟大家打了招呼,继续工作刻录光盘。几天来,都是同事们在帮忙拍照,处理图片,做pdf图页,然后刻录光盘。大家直说我的工作量太大了,都有点吃不消。没钱了,心想等发工资请大家吃饭吧。八月十五我给哥打了电话没有回家去,因为过几天还要回家去的。
8月27日,也就是八月十七,娘的二七有七,需要拖七,我请假回家,把公司中秋前发的一箱伊利奶和两袋豆奶粉提回家里安丘帮忙烧纸。晚上不早了,哥还没有回去,在外面装烂苹果,我们等不及了就先吃了晚饭。等哥回来吃完饭后,把半截玉米秸顶端劈开一道口,把烧纸夹在里面分成几绺这就是拖七用的,来到十字路口,哥像上次一样拖了几圈,说了几句话,就跟打好的烧纸一起点燃了,我们磕完头,就回家。跟小侄子分吃了一个大苹果,我就躺下了。第二天一早,小侄子就醒了,起来吃饭,然后就坐车回公司。这篇日记写了好久了,每次写的时候,都忍不住哭,同事们知道都不劝我,我就哭一会写一会,实在写不下去了,我就过几天继续。有时晚上躺在床上也会忽然想到父母,演了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跟朋友说起来,有的说,写出来心里会好受些,也可以作纪念,有的说何必写呢,放在心里就好了。我还是选择了写出来,写完了,就告一段落了。就像朋友们说的一样,既然母亲选择了这样离去,就有她的道理,她觉得这样是解脱了,比起她的终日郁郁寡欢来,这样的选择跟父亲一起我也应该理解她了,何况严格地说来,还是我对她关心不够,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不能使她从抑郁中解脱出来,使她终日以为自己的微不足道的胃病是不可治愈的,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怕拖累我们,而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恨她,不可原谅的人恰恰是我自己罢了。他们生同寝,死同穴,也算死得其所了吧,曾经年前的那次都以为父亲不行了,但他还是过完了二月十四的生日,在五月初一离世,算是整整的六十岁,而娘距离九月二十二的生日,还有十八天,也可算是六十了吧,花甲之年两人驾鹤西归,也算可以了,存者毋偷生,死者长已矣。虽然几乎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下去,父母毕竟不能陪伴自己一辈子,父亲当年也是遗腹子,奶奶也在七几年去世了,还不是照样生活,长大了,就要学会自照顾自己。朋友们都劝我,我也慢慢想开了。只是没了父母,我没有家了,哥的家毕竟不是我的,似乎没有了根基,如随水浮萍般。是时候组织个家了,那样才能转移注意力,奋斗吧……
10月6号晚上,做梦梦见了父母,迷迷糊糊地,天明了,却什么也记不得了,大,娘,你们在天上还好吗?你们都是乐善好施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困难,就算有,有大家的帮忙,也一定难不倒你们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嫂子过几天就要生了,我们会带孩子去坟上的,你们看到了就该放心了吧,逢年过节的,我们会去看你们,上坟拜墓还有添土,我们忘不了安丘帮忙烧纸。不过,不一样的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家里不会贴对联,不用串门走亲戚,家堂应该挪到哥家里去了,应该会有两个牌位,往后炕上注定没有了你们,不知你们是否会听到除夕的鞭炮声,记得回家来吃饺子啊,但是饺子里面的钱你们是吃不到了,小侄子去年就已经能挑鞭了,娘做的韭菜炒鸡蛋、煎刀鱼、拌韭菜,包的饺子、包子、炉包我再也不能一饱口福了,大再也没有机会给我画鞋垫、剪窗花和喜字、扎红花和火球了……不用担心,我们会过得好好的,不然,就对不起你们了……
大安丘帮忙烧纸,娘,一路走好吧,再过几十年我们再相见,来世还做一家人!儿子在这里给你们叩头了!
(写不下去了安丘帮忙烧纸,还是忍不住哭,已经断断续续地写了好几天了,就写这些吧)
从20号回来,早上没有再去餐厅吃过饭,没有胃口,不想早起,那天人事的同事下来,说我瘦了,李姐也说我瘦了,自己也感觉到胳膊细了安丘帮忙烧纸。只是世事变化太过意外,发工资的同一天——9月30号,李姐、黄姐还有庆亮三人全部辞职了,当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说好的发了工资请大家吃饭,变成了泡影,看来只能抽时间请其他的几个同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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