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祭祀:回顾丨葛剑雄×沙青青:变成宠物,谁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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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人类的集聚地,是人为的产物,“自然”则相反宠物祭祀。人类离开野外享受城市生活便利,同时也无法放弃亲近自然,转而寻求在城市这样的人工环境里驯化保留自然。但空气、温度、灾害种种,也以直接有力的方式告诉我们:自然里还大有人力掌控不了的部分。城市中的我们如何想象自然?人工与自然如何调和?在技术发展、人类信心空前增长又遭遇打击的当下,如何更新对人、城市与自然的认识?
2022年9月至10月,上海万科和光启书局共同发起“万科×光启阅读季”,以“城市中的自然现场”为主题,选取《制造宠物》《神风与铜钱》两部历史作品、《倪文尖语文课》《远东冰原上的猫头鹰》两部文学作品,邀请10位不同学科背景的嘉宾,展开4场对谈,以期唤起大家对前述问题的共同关切宠物祭祀。
本次阅读季的第一场,围绕人文主义地理学大师段义孚先生的《制造宠物:支配与感情》展开,以下为著名历史地理学家葛剑雄、青年历史学者沙青青对谈内容的摘录宠物祭祀。
段义孚《制造宠物》说什么宠物祭祀?
点击视频用46s简单宠物祭祀了解
《制造宠物:支配与感情》
[美]段义孚 著
赵世玲 译
定价:78元
上海人民出版社·光启丨2022.7
01
怎样才称得上是“宠物”宠物祭祀?
如何看待宠物宠物祭祀?
葛剑雄:段义孚是知名的地理学家,以人文主义地理见长,在国际上有比较高的声望,大家都称他为杰出的人文主义地理学家宠物祭祀。我们这本书表面上看来是说宠物,其实是人文主义地理著作。段义孚另外有一本书《浪漫地理学》。地理怎么会浪漫呢?什么是人文地理?它研究人在特定的地理环境里面制造出来的景观。比如说城市,自然界没有城市的,从古代巴比伦到我们现在说的陶寺遗址、良渚遗址,任何城市都是人造的。尽管这座城依山傍水或者就建在山上,但都是人的产物,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制造宠物》书里说的宠物。
广义的宠物是人类根据自己的意愿,利用自然条件产生的各种景观宠物祭祀。这里面也包括人根据自己的意愿驯养的动物、驯化的植物。宠物之所以称得上宠物,是因为人喜欢它,没有人喜欢就不成立了。养个老虎养条大蟒蛇什么的都有,你说它很可怕,但有人喜欢,这就是宠物。
但是宠物有另一个特点,任何被称为宠物的,都必须改变它自然的习性,改变它自然的原貌,甚至改变它自然的实质,否则就谈不上宠物祭祀。比如说狗的祖先是狼,当然也有人现在把狼当宠物,但是狼要成为温顺的狗,这个中间不晓得要有多少代人去改变它,通过杂交或者后天的调教,甚至现在通过基因复制等。像花花草草、粮食,其实这已经被改变过了。我们人类最早的时候不知道农耕,农耕的开始也许是偶然的,我前些天看了本书才明白,自然界适合被驯化成粮食作物的,总共只有十几个品种。它生长要快,它要有人类所需要的淀粉氨基酸等物质,特别是蛋白质,它还要能够加工。FU合这个条件的全球总共只有十几种,都是经过人类不断的驯化、改造、杂交、提纯,已经不是原来的野生稻之类了。称得上宠物的,绝对不是原始的,都是人类已经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变的。有可能改变它是一开始无意的,但最后就是有意的。
那么这里问题就来了,不改变不行,改变过分呢?还有,宠物如果是大众的必需品,那么如果是小众的、个人的,我有没有权力去改变它?至少这个改变的度怎么来掌握?比如说统治者,法国的国王,他可以建个宫殿,建个大喷泉,建个大花园,这就是他的宠物宠物祭祀。如果是个小国的伯爵侯爵,他就没这个权力。同样的像中国,文人没有钱,人文得起来吗?苏州那些花园,穷人怎么建得起来,他要有钱才行。我把本来是野外的,或者本来是大家欣赏的东西,变成我的宠物,到底有没有社会正义?从我们现在保护环境的角度来说,太湖石明明在那里,劳民伤财花了很多把它弄来,找太湖石还有诸多标准,这是一种正常的美感,还是一种畸形的审美呢?宠物我可以宠它,也可以不宠它。那么问题是,到底我们尊重个人的选择,还是要服从主流文化呢?像这些问题,说明宠物的背后包含着很多人类永远不能解决的矛盾。
但是正是因为有人要把它变成宠物,才促使了社会的进步宠物祭祀。人类当年从非洲走到世界各地,如果不是有些人想把自然界的某些东西变成宠物,会有今天吗?比如城市完全是人造的,现在评价城市有几个要素,即什么是城市?第一,人口要集中;第二,要有一些社会分层的,就是要有统治者、管理者,要有层次;第三,要有公共建筑、祭祀场所,进一步的话,要有交换。这些要素都不是天然有的,都是破坏自然的结果。所以人家说到我们不许破坏环境,我说人类一生下来就破坏环境的,而且是不断地破坏环境,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所以这里我在想,制造这两个字很容易宠物祭祀。该不该制造?现在有些人说不行,都要听其自然,但按照这个意思,社会就不可能进步。人类的进步过程一定要有精神生活,所以这些宠物一般来说都是超出了当时平均水平的,这才叫宠物。比如今天米对我们来说,已经不算宠物了,这是必需品,但是如果是转基因的,这就是宠物了。为什么呢,既不能说这个东西好,也不能抵制它,最后要让社会、让自然来选择。所以宠物怎么制造,该不该制造,该的话制造到什么程度,都是问题。还有很多宠物,它肯定是利弊皆有的,靠什么来扬长避短、靠什么利益最大化?一个是靠自然,但更多的是靠人类的意志,完全靠自然选择、自然淘汰,那么就不可能达到你自己的理想。所以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几个字而已,我认为其中的关键是什么呢?就是处理人跟自然的关系。
段先生的著作有个特点,他比较了解西方读者、西方人的心态,他的书更能够吸引他们,所以西方人对他的评价比我们中国对他的评价要高得多宠物祭祀。因为段先生能够用他们能够理解的表达方式。比如说他另一本书《浪漫地理学》,我们中国学者看了,会问这为什么叫罗曼蒂克?罗曼蒂克这个词本身就不规范,人文地理就人文地理好了。但恰恰这是他的擅长之处。另外他善于用具体的事例,甚至比较夸张的例子、极端的例子来说清道理和概念。
02
宠物能不能自主表达它的愿望宠物祭祀,
有没有客观标准宠物祭祀?
沙青青:我也想到了一点,实际上同一种物种或者同一种宠物,在不同的时代,人们对它的认知是不一样的宠物祭祀。有的时候我们会被我们自己所在的时代局限,比如说现在猫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宠物,每家每户说不定都可以去养,我们对猫是宠物的这种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我之前看到过一个考古新闻:一支欧洲考古队在埃及的红海沿岸挖掘出一个墓地,里面有几百副猫的尸骨,他们认为这可能是古埃及时代的宠物墓地。但是其实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认为这是宠物墓地,他们认为这不是个乱葬岗,因为尸骨摆放得都非常整齐,这些猫身上也会佩戴一些饰品,感觉肯定不是一般的猫,肯定是宠物的猫,但是有一些人会提出质疑,不能认为摆放整齐、佩戴饰品就认定它是宠物的猫,它可能是一种祭祀的牺牲品,不是用来作为宠物的。
葛剑雄:我在埃及木乃伊博物馆就亲眼看到了那些动物的木乃伊,至少是完全跟人一样,精细地把它做成木乃伊宠物祭祀。
沙青青:这一点就反映出不同时代对这个问题的认知是不太一样的宠物祭祀。我们现在看,觉得当时肯定是跟现在一样,猫死了我们很难过,要把它安葬,现在上海也有提供这种宠物安葬服务的,但实际上我们可能是被这个时代局限住了,以至于我们看历史上很多例子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投射的关系。
另外我觉得也可以顺着之前葛老师说的展开一个问题宠物祭祀。关于宠物或者是说我们宠的程度,什么叫恰到好处地宠,什么时候宠得过分了。这没有绝对标准,不同时代的标准也都不一样。比如日本非常喜欢养花养草养盆栽,盆栽就是非常典型的一种宠物,我们养了一种盆中松,它的一些构型,某种程度来说完全是后天干预的过程。你要精心修剪它的枝叶,然后调整出你希望的造型,你必须要捆绑,必须要引导它生长。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驯化宠物的手段或者方式。当然植物本身我们认为它是没有意识的,但是换到动物身上,现在很多爱宠人士,他会认为我对宠物所施加的一些行为是宠爱的一种表现。但如果你回到宠物本位主义或者是站在动物的角度来说,它未必能够享受你提供的这种宠爱。我们看到一些猫狗它很可爱的样态,对于这些动物本身来说,实际上它是不存在所谓可爱状态的。它只是按照它的天性在生活,只不过是我们人类希望能够捕捉到它的一种所谓的可爱样貌。
葛剑雄:这里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我们的宠物它能不能自主表达它的愿望,有没有客观标准?2000年在南极长城站的时候,我们就讨论一个问题,有的人说我们不能以人类为中心,我就问他,请问以什么为中心?他说以生态为中心宠物祭祀。那么好,谁来代表生态?这些人批评以人类为中心,本质上又以他们为中心,他们的观点就是生态的观点。狗能够表达它的愿望吗?当然是以我为中心了,我现在宠它,我是根据我的需要,给它洗澡,给它剪毛,也许狗心里面认为你把我殖民了,把我奴化了,也许它心里想的是怎么赶快回到狼群中间去,但它没有办法表达。
现在包括我们对环境,有些生物指标、科学指标,这是可以有客观标准的,比如这棵树,我修剪它多少最有利于它生长,这是有标准的,但是说修剪到怎么样是最美,这是没有标准的,它自己是没有办法表达的宠物祭祀。一片草地,我现在说要尊重自然,让它自由生长,那个人说我要给它修剪,就像人要定期理发美发一样,你看我修剪得多美,反对的人会说你其实把它的“头”都割掉了。这谁来决定呢?我们今天为什么反对那些人说不是以人类为中心,要以生态为中心,请问你生态的指标、生态的中心,究竟来自谁?你说生态它能有客观的标准,或者它能够自己表达吗?不可能的。
那么用在人身上呢?中国历史上我曾经看到这样的记录,一个小孩子出生后不久就把他安在一个坛子里面,让他不能离开这里,给他吃喝宠物祭祀。那么到他岁数大了以后,还是那么小小地缩在里面,然后拿出来作为展示。这个很残酷,但是想想你把一棵树用铅丝扎起来,不让它生长,这不一样吗?可惜树是没有办法表达的了。所以我想从深层次考虑,我们人真正跟自然的和谐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现在唯一有的就是物质指标、科学指标,对植物还可以,将来也许脑科学发达了,对动物也可以,我们能够知道它究竟想什么,现在还没这个能力。但是有些动物它是表达得出来的,所以现在进一步说人道主义、兽道主义,现在新的环保人士已经考虑到动物福利。动物福利考虑什么呢?就是现在可以预测的情况下,使动物享受应有的福利。比如我知道前几年上海引进了一条FU合欧盟标准的屠宰线,因为我们的肉,现在如果要卖到欧盟去,他说他要看你们是不是按照动物福利来宰杀的。怎么宰杀呢,猪赶进去,周围要正好适合的水压给它冲洗,温度让它感觉很舒服,还要配音乐让它很放松。然后要经过电脑扫描,马上测出它的重量,电脑计算出要多大电压、多少电量可以让它突然之间失去知觉还毫无痛苦,使它肾上腺素不会突然之间聚集而影响质量。这个只是在你现在自觉的程度下面,如果猪能表达说毕竟我还不想死,那么你怎么办呢?所以你刚才说的我很赞成,这个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变化的概念。
任何宠物都不仅仅是物质,还有精神,不过含量大小而已宠物祭祀。正因为这样,宠物都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空间范围中间起作用的。我们附近的复兴公园,以前叫兆丰公园,是法国人建的,它的审美都是法国式的,外国公园还有像几何图形一样的,比如凡尔赛宫,这个就是不同的时间空间,再加上精神的多变形成的。所以今天我们讨论的这个问题,永远讨论不出一个共同答案,不知道各位赞成不赞成。
03
人与宠物:映射人与自然的关系
沙青青:其实离思南书局也不远的1933老场坊,原来就是上海工部局宰牲场,现在是把它做成了一个创意园区,那一套屠宰模式其实也是引进欧美的一套屠宰技术宠物祭祀。这套东西我觉得其实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对现在人跟自然关系的映射,因为尤其是生活在上海这样的一个大城市里面,或者你生活在欧美,你会发现就说,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其实跟自然物之间是非常割裂的。拿动物举例子,虽然你会吃猪肉、牛肉、鸡肉,但是你平时是看不到活猪、活牛、活鸡的,你只会看到已经做成肉块的速冻产品,所以说很多西方人或欧洲人跑到中国来,走进菜市场的话会觉得非常不适应,一条活鸡、一条活鱼就当场杀给你看,他会觉得受不了。我认识一些欧美的朋友,他们会有一种情况是什么,他们可以吃鸡肉,但是你不能把整个鸡的样子摆上来,那样他们就接受不了。甚至有一次我一个认识的欧洲朋友,他跟我说过一个他认为非常恐怖的经历,就是他在中国出差,对方请他吃烤乳猪,整个猪这样摆下来,他完全是心理崩溃的。我觉得这是一种现代人的常态。
葛剑雄:不要说看到,连名字都听不得的,有一次我陪个外国人吃饭,有一道菜是猴头菇,当时直接翻译名词,他立刻就叫起来宠物祭祀。其实这是蘑菇,他仍然说不能吃。
沙青青:所以说这个我觉得是一种常态,而且可能是一个发展的趋势宠物祭祀。我们所接触到的所谓活的动物,很可能就是宠物。
葛剑雄:中国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是不是这个意思?有可能是一样的,君子可以吃,但是离厨房要远一点宠物祭祀。如果听到厨房里狗在叫鸡在叫的什么,他不忍,但是这东西吃还是要吃的。
沙青青:你接触到的活着的生物,就可能是你家的狗,你家的猫宠物祭祀。我们也会听到一些地方,比如说像亚洲某些地方或者是中国有的地方,当地人可能是吃狗肉的,然后爱狗人士就表示难以接受。但是如果你还原到当时当地的环境的话,吃狗肉可能跟你吃牛肉鸡肉是一个概念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是一种现代人遇到的问题。
类似的例子也可以在一些比较淳朴的地方发现,比如说部落的一些文化,像印第安人或者一些原始的原住民部落,他们会有限度地打猎,不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去滥杀,而且每一次打猎之后,会觉得这是自然的一部分,我虽然吃了你,这是维持我生命的需要,用一个英文说的话,就是appreciation(感恩),有这样一个感觉在宠物祭祀。
其实这种文化在很多地方也都有体现,某种程度上也是反映出人跟动物或者跟自然界的关系宠物祭祀。它跟我们今天聊的宠物又是另外一个概念,宠物是高于这个,是在满足了食欲以外,还要满足我的喜好,满足我的一些纯喜好的欲望,这些东西完全是超出食欲、是生存需要以外的。这也呼应到我们副标题的一句话,就是权力支配,这是一种权力的关系,我能够支配你,我能够宠你,我是处于权力的更高地位,然后我来俯视你,我来宠爱你。
其实哪怕是在人际关系过程当中也能体现出来,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罗马人,古罗马人非常强调所谓强者的道德,强者的道德之一是你要同情,他们认为同情是强者的特权,因为我强我能同情,这是我强大的体现宠物祭祀。其实在我们对待宠物或者对待自然界的时候,某种程度来说也会体现出这种感觉。
这种支配关系在这本书里有很多引申,翻到最后两章的话,你会发现段先生他甚至跳出了人和自然的关系,他回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宠物祭祀。比如说历史上奴隶制还存在的时代,主人跟奴隶的关系或许就是一种“宠物”的关系,这个要打引号,这当然政治不正确,但是回到历史语境的话,可能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某种程度上也是宠物体现的自然和人的关系,这是互相映射的。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南北战争之前,它有蓄奴制,但是很多当时为蓄奴制辩护的人,他们认为主人对奴隶很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把奴隶当作非人来压迫的。但是这种善待本身是一种不平等的权力关系,它是一种权力支配的关系。回到宠物,拿我们家的猫狗举例子的话,你跟它的关系中,你肯定是高于它的,你肯定对它是一种支配的地位。这也是段先生这本书给我的非常大的启发,人与自然的关系跟人的社会关系之间是互相映射的。
04
制造宠物的边界在哪里宠物祭祀?
葛剑雄:这里还有问题,就是个人的宠物有没有边界,集体的、国家的宠物有没有约束,对,还是有的宠物祭祀。因为在古代,在野蛮社会没有进入文明的时候,它是没有约束的,但受到自然的约束,到了现在工业化后,人类有可以说是无限的能力。在这个情况下,宠物有没有边界?我认为有的。对个人来说,制造宠物的底线是:不违法,还有呢,不冒犯当地的公序良俗,另外就是不破坏文物、不破坏环境。在现代社会,个人的宠物是有边界的。比如说比尔·盖茨把周围几个豪宅买下来了,把这些做宠物,为的是保持个人隐私,这个当然有点过分,但是他没有违法,如果他不买下来,而又要限制那里的住房,那就违法了。另一类是道德上不好的,一个国家需要领土,就可以把它作为宠物了吗?这也要看国际法。国家群体的宠物也是有边界的,特别到了现代社会。今天我们的观念认为,地球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要考虑环境保护、社会公正,不是有钱就可以。
虽然段义孚没有这么直截了当说出来,但是好好体会的话,你能够体会出这一些来宠物祭祀。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这本书受到赞扬重视的原因。我建议大家看了这些内容之后,结合自己的平时或者周围的事情,做点联想,这样我们的收获一定会更大。当然也不是说他说的你都应该赞成,我对他有些说法也不太赞成,这个没有关系,没有哪个作者可以跟你完全一致。对这样一种精神,甚至价值观观念,我们应该有一种包容的心态,特别是跟我们不同的价值观念,我们不要轻易地否定它,我们也都设身处地想想看,因为刚才说了宠物也好,精神也好,它是跟特定的时间空间相关的。
涉及到精神,事情就相当复杂,在精神上面我们不可能要求大家都统一标准,但是一个社会越发达,精神生活起的作用就越大,所以在精神上面我们更应该包容、宽容,然后尽可能尊重人家的精神宠物祭祀。这样的话,我们自己的精神也能不断丰富、不断提升。所以我想如果把话题说得大一点,这本书说到物质跟精神,既包括人,也包括生活,对象实际上是不断深化的。
沙青青:如果你翻开古今中外历史的话,类似的这种权力的这种支配关系其实比比皆是宠物祭祀。楚王好细腰,这也是一种宠物的体现。欧洲也有很多例子,比如说在18世纪的时候,当时普鲁士的威廉国王,他是弗雷德里希大王的父亲。他有非常大的功绩,就是把普鲁士变成了欧洲一等一的军事强国,但是他有一个恶趣味,他喜欢收集身材高大的士兵,在全欧洲通过招募甚至绑票的方式,把身高两米以上的这些“巨人”征集到他的部队里面来,但是这支部队又不是真的去打仗,而是他的仪仗队,他就喜欢看这些身材高大的士兵在他眼前排队,列队行进,举枪射击。某种程度来说这些巨人士兵就是他的宠物。他就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第一是让他的权力得到体现,第二个是他满足自己精神上的一些独特的这种趣味,然后从中得到他的一些欢愉。
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如说乾隆皇帝,他有很大一个爱好,特别喜欢在文物收藏上面盖章,其实这也是一种权力的表达:这些书画古籍全部都是我的珍藏,我可以在上面盖章,体现出我的权力支配关系,如果翻看历史的话,能够找到很多的例子宠物祭祀。
05
宠物是否合理宠物祭祀,关键在于“度”
葛剑雄:有的时候客观上也会有产生积极效果,比如说欧洲一些好的音乐家,往往就是宫廷音乐家宠物祭祀。因为他本身是天才,又给了他衣食无忧的条件,让他发挥出来,所以创作出不朽的艺术作品。有好多艺术家,他在外面就不行,他要成为集体的或者是个人的宠物以后,他才能够发挥作用,所以也不是说能完全否定宠物。我刚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度的,有的时候艺术家被那些统治者供养,对他来说是幸事。但如果他是个学者思想家的话,他被供养的话那就被禁锢起来了。艺术家如果被宠得过分了,规定要做这做那也不行了。
沙青青:在欧洲的话特别明显,这种对艺术家、画家、音乐家的赞助,从文艺复兴以来都是一个宫廷的传统宠物祭祀。我们很熟悉的一些艺术家,包括莫扎特、贝多芬甚至巴赫,都是为各种各样的宫廷效力的御用音乐家。
另外一点,我看到过一些对这本书的评价,尤其是一些欧美人的书评,一些人对段先生这本书给予很高的评价,但是有些人会觉得段先生这样描述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宠物的关系是不是过于消极了?这样似乎解构了人与人之间或者人与宠物之间情感的位置关系,尤其是我看到有一些养宠物的人,他们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认为把我跟宠物之间非常好的情感寄托,变成一种比较赤裸裸的权力关系了,有点接受不了宠物祭祀。这种评价也是有的。
这也是前面葛老师一再提到的分寸感或者度的问题,其实人,尤其是养宠物的人,他对宠物的感情或者情感寄托,你可以认为它是真切的,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宠物祭祀。但是我觉得可能段先生他更多是想提个醒,我们的情感寄托本身或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单向度的,我认为我家的猫、我家的狗是我的寄托,我是它的主人,这种东西有可能是单向的,狗对你是不是都有同样的反馈,我觉得这要打个大问号,尤其是养猫的人感触可能更明显,猫都很酷的,不理睬你的。
可以拿个电影举例子,就是前两天刚上的《侏罗纪世界》,侏罗纪系列都是说人与自然的关系宠物祭祀。当中有一句名台词,我觉得很有意思:自然自会找到它的出路。人处心积虑地去设计它、改造它,希望能够控制它,最典型的例子是电影里说侏罗纪公园培育出的恐龙都是雌性,不会繁育,结果出现了变异,恐龙直接能够交配了。在最近的几部续作里,人类尝试想驯服恐龙,但往往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某种程度来说,人一方面对宠物会有情感上的投射,但另外一方面,你在走进自然之后,你会忽略到你跟自然之间往往是一种对抗的关系。你会想象一般地把自己与宠物的关系映射到你跟自然的关系,然后会遭遇很多的不幸。这也是我看到过一些荒野求生的人的经验分享,他会这样说,你千万不要认为你自己养猫养狗,动物就能当你的朋友了,这是一个天大的误解,像我们这种人经常去荒郊野外,看到动物的话都充满敬畏之心,我们第一反应是互相躲。
我觉得这也是段先生这本书的用意之一,你可能会读到感觉好负面,把我们泼一盆冷水宠物祭祀。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是提个醒,就是我们到底要怎么样,可能要更冷静地去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尤其是你在面对自然的时候,千万不要认为它是你的宠物,这是两回事情。
葛剑雄:你说的有一部分,正是我跟段义孚的观点不同的地方,他基本上对宠物是一种否定的态度,我认为人类的任何进步都是因为一开始有种养宠物的愿望,还是两方面看,过度都是不好的,但是没有也不行的宠物祭祀。就跟我们说人的欲望一样,清心寡欲,什么欲望都没有,社会还会进步吗?这一点我跟他不同,或者是他没有表达出来,我认为正确的看法是,适度地养宠,包括制造宠物是可以接受的。不是说我们看了这本书以后,从此反对制造人和宠物,我倒觉得还是要有积极的态度,问题在于不能过这个度,否则难以想象,如果这些宠物都没有的话,那么今天我们的人类文明就要很单调了。因为今天成为经典的,它恰恰就是超出正常标准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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