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小动物:12本 | 读书人电台：《克拉拉与太阳》第三期·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一档读书播客节目，只聊认真读过的书，分享美好，就像无意中去到的小店，随意的点一杯咖啡，感受惊喜，填充你没空看书的碎片时间超度小动物。”

一起来听第三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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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 | 读书人电台之石黑一雄《克拉拉与太阳》与各位听众见面的第三期主题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超度小动物？

在本期12本 | 读书人电台节目中，将会谈到许多科幻作品的情节构架，从而深度思考：人类到底是为什么，怀着使用和奴役的目的，制造出与自我如此相似的存在超度小动物。

这里依然是各位的老朋友，一档非专业书评人对书籍的解读与表达的栏目——旨在构建阅读中的思考成果并将其分享超度小动物。

“那里真有一样非常特别的东西，但不是在乔西的心里面，而是在那些爱她的人的心里面超度小动物。”科技的强大之下，总有些东西诞生于人，但却并不可被刻意复制。

主说人专场

各位听众晚上好，很高兴用声音在这里与大家相识，欢迎收听大象音频节目《十二本之读书人电台》！我是 话篓子叁叁～是这样的，由于我亲爱的搭档—— 揉纸团的次儿，这几天正在经历“喉咙吞刀片”这一阶段，没办法参与本期的录制，所以本期就只有我一个人碎碎念啦超度小动物。祝次儿早日康复！

本期我们继续精说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于2021年发表的全新力作《克拉拉与太阳》超度小动物。这一期，我将继续以业余读书人的身份，让思维再发散一些去探讨《克拉拉与太阳》这本书，探讨它想传达的，和我读完之后想到的。

咱们这一期的标题叫《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其实这是《银翼杀手2046》的原著小说的书名超度小动物。因为这有趣的书名，后面还有很多网友仿写句子，例如“赛博菩萨能超度电子亡魂吗”之类的。

它主要说的，是人类在一个极端崩坏的环境里制造了大批仿生人并奴役他们的故事超度小动物。说世界大战后，地球不再适合人类生存，人类逃到了外太空，每个人有一个仿生人陪伴。有的仿生人受不了被人类奴役，逃回地球，然后人类就派出“仿生人猎手”来追捕他们。最后，仿生人猎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仿生人们同样拥有爱与恨，拥有丰沛的情感。这个“人类制造并奴役仿生人”的设定总是让我想到美剧《西部世界》，这些作品其实想传达的东西都很明确，和《克拉拉与太阳》想传达的其实有点一脉相承。说到底都是在借助讨论仿生人、AI机器人等“类人”存在，来探讨一个核心问题——也就是上一期我引用的那句导读语——到底是不是存在一种让人类得以成为人类的特殊证明，例如我们常说的“人心”。

基本上这也是近几年各类影视、动漫、游戏十分买账的设定：科技极度发达、人性极度崩坏的背景下，人类制造出一些仿生人、机器人，与此同时，人类对他们的滥用、奴役甚至虐待，又会让其中一些人类生出强烈的不解和愤怒超度小动物。至此，矛盾冲突的引发通常来自“人类不应该对和自己如此相似的造物如此残忍”，那么反对派自然会说：“他们是人造的物品，归根结底只是物品，人类想怎样使用都可以”。然后真正的反转通常也会在这里开始：仿生人和AI机器人们往往会做出一些超越常理的行为，来证明他们不仅只是外表与人相似，他们在思想和情感上也开始越来越像人；用这些事例来侧面佐证，人类不该对他们滥用、奴役甚至残杀。这也是所有这类作品引起人们共情的真正原因：看到和自己外表一样的假人开始拥有我们这些“真人”认为只有“真人”可以拥有的东西，例如思考的能力、情感交流的能力、爱的能力等等，让我们开始没办法再把它们当假人看待，所以当他们遭到不公对待，我们才会共情，和他们一起愤怒，一起反抗。

其实我在想，会有这样的设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人心”这种东西是存在且唯人类可以拥有的“奢侈品”超度小动物。一切这类作品，其实都建立在此基础上。如果没有我们对“人心”独特性的认可，那整个“仿生人越来越像人类，期望获得和人类平等的待遇”这样的设定，基本就是白搭。在《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西部世界》《克拉拉与太阳》等这类作品中，拥有“人心”是一个机器向人靠近的显著转折点和判断标准。但“人心”又是极抽象的，所以一般作品中会用以下一些例子来体现“人心”。例如它们开始体会关于失去、分离带来的难过，开始会对弱小群体例如小动物等产生怜悯，开始对同类或者人类产生爱情。接下来它们自己也会开始要求获得和人类一样的一些待遇。再往后就是冲突大爆发了。

我这简直是在“教大家如何三步写作赛博朋克科幻小说”超度小动物。

在这一点上，《克拉拉与太阳》就超越了这些传统的同类小说的框架超度小动物。首先，克拉拉自始至终，并没有明确地表露出它“像人”的那些举止，它没有突然地去救助一只小猫小狗，更没有爱上里面的任何一个角色；其次，人类也没有对她进行虐待，事实上对她一直也还不错，克拉拉也自始至终都对自己的境遇无比满意，并没有想要争取更多和人同等的待遇。这是因为石黑一雄在叙述故事时用的是克拉拉的视角，而克拉拉从制造出来就是为了陪伴人类的，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和谐，毫无对立和抗争这些矛盾冲突。在传统的同类作品中，人和仿生人的对立关系会被明确地放到台面上，甚至就是贯穿整个作品的核心矛盾，而人类主角自己也会完成认知的转变，并最终都会站到仿生人那边，去和大环境展开对抗。但《克拉拉与太阳》却把人和仿生人之间的矛盾挪到了书外，成了留给读者的一道思考题。

我相信，在咱们读者眼里，故事可就没克拉拉眼里的那么和煦温暖了超度小动物。我认为人类还是在滥用AF机器人。首先，里面有一些细节体现出来，一些家庭的孩子是确实会虐待AF机器人的，所以有的AF会害怕自己的主人，还有的孩子会毫不犹豫地要求对AF做一些很极端的行为。其次，乔西的妈妈对克拉拉的计划也对她很不公平，居然指望她模仿并有朝一日彻底取代乔西，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要是克拉拉已经彻底对乔西产生了人类的情感，那要她从此代替死去的伙伴活下去，这又是多么漫长的折磨？更别提乔西的爸爸，诱导克拉拉取出对自己的机械生命无比重要的PEG9溶液。尤其是那个狂热的博士，他基本代表了人类中相当一部分知识分子对AF机器人的态度：他们一方面充分肯定AF的强大能力，认为它们可以做出远比陪伴人类更多的壮举，另一方面他们还是把AF作为工具看待。不如说，他们肯定AF的强大，其实是在肯定人类的强大——为人类居然能制造出超乎自己认知的复杂又精妙的机器人，而自豪不已。

人类就是这样的无知又自以为是超度小动物。但是我深信，在当今这些影视作品和书籍的推动下，人们对于这些直击灵魂的问题的思考，不会是白费功夫。未来，关于机器人、仿生人甚至克隆人的相关伦理及律法一定会出台。话说回来，如果今天次儿没生病，我一定要问她：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会希望拥有一个克拉拉这样聪慧的机器人作为你的家庭成员吗？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十分考验我人性的问题啊，一方面，我相信大多数人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你想，有一个不吃不喝还能帮你减轻家务负担的存在，这是多么爽的一件事；但另一方面，一想到我这个诉求，其实还是有点拿一个极其智慧的类人存在当作佣人使唤，我就觉得内心蛮膈应超度小动物。这才是关于仿生人的终极伦理命题：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怀着使用和奴役的目的，去制造这么像我们的“生物”？他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动机不纯”的，一定是人类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轻松而被制造出来的，从这一层伦理关系而言，他们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注定处在一个更低的阶级。

或许，这一切就不应该开始，只要那个时代到来，关于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伦理矛盾，就一定、早晚会爆发超度小动物。科技，真的是潘多拉的魔盒，到现在人类已经都不知道该怎么合上它，只能任凭它把人类带向那一个个注定的未来。当然，我对自己的人性从不抱有过高的期望。到那一天我一定就是精致利己、既要又要的那种混球，我既需要一个不吃不喝的机器人帮我料理日常起居，又会加入替他们奔走呼号的权益阵营。对，这就是我，丑陋的大多数——通过替AI机器人争取权益来对冲让他们服务于我的罪恶感。我相信大多数人一定是会在这个矛盾的阵营里的。

录制这期节目就像是在进行自言自语的独自思考，此时此刻，我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超度小动物。其实这几年关于这个领域的技术进步的新闻我相信大家也一定看了不少，我认为其实AI技术早就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成熟的水平。我们和那个科幻世界其实真的已经无限接近了。那么，又是什么在阻碍这项技术大规模投入我们的日常呢？这些当然都只是我的一己之见……或许，那些发明这项技术的人，才是最能预见到未来那些“人与类人的伦理之争”的人，为了避免巨大的道德悖论撼动这个世界的价值观，他们才一再放缓让这项技术充分为人们所用的脚步？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是真的，那我对人性的看法或许会稍微乐观一些。

真没想到，《克拉拉与太阳》，这本我在书店惊鸿一瞥随手买下的小书，带我走了这么远，思考了这么多我一度以为我一个文科生从来不会去思考的科幻命题超度小动物。不得不感叹，难怪诺贝尔奖要颁给石黑一雄。不瞒你们说，其实在录制这本书的这一个月，我还在狂啃石黑一雄的其他作品，已经读了三本了。下一期——“石黑一雄的千面故事会”，我会把我的读后感充分跟各位分享。

感谢大家本期的收听超度小动物，我是 话篓子叁叁，咱们下期见！

主说人

话篓子叁叁由AI绘出的叁叁

（聂思然）

揉纸团的次儿由AI绘出的次儿

（彭凌华）

主策划：大象好在活动策划中心

统筹：Kiko

录制：话篓子叁叁

撰稿剪辑：思然

校对排版：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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