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祭奠:长篇连载《那春天的歌》第三章
内容提要
“那春天的歌”，是在天宇间震响的荡气回肠的歌邵阳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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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刘江为妻报仇砍杀宝庆城驻军赵团长邵阳祭奠，从而外出避难所走过的曲折坎坷的人生历程为主线，揭示半原始半野蛮的人性情感的发生和发展，转化和进化，讴歌纯洁真挚的爱，颂扬善良质朴的情，巫水河畔那雄奇秀美的自然风光，淳厚古朴的乡风民俗，以及刘江、夏柳、红姐、山凤、阿毛、梅姑和春伢子、苏小德和燕妹子他们是如何面对情与爱的痛苦，灵与肉的折磨，生与死的抉择……
由于父亲的能干和辛劳，做裁缝的活计居然能使一个四口之家过上较为宽裕的生活，还能拿出钱来送刘江读书邵阳祭奠。
刘江的老师陶真金是个博学多才的失意文人，曾受教于一个很有名望的乡村秀才花崇德邵阳祭奠。花崇德名下弟子数十人，唯陶真金是他的最爱。花氏夫妇膝下无子，花崇德便把养女花春红许配陶真金。花春红人如其名，身材匀称漂亮，性格阳光开朗，心地质朴善良，视恩爱有加的养父母胜如亲生父母。花春红与陶真金成婚那年，她见养父母皆已年迈，虽然十分爱恋陶真金这个如意郎君，却仍然不忍离开需要她相伴左右的养父母。花崇德夫妇再三开导，好说歹说，才把她嫁到夫家。
花春红到得夫家后，常常隔三差五回到养父母家，嘘寒问暖体贴周到地为养父母打理一切邵阳祭奠。与夫君生下女儿小花之后，春红无论自己家里事务多么繁忙，仍然心系养父母，一如既往。小花十岁那年夏天，春红独自回去照看养父母，从养父母家回来的路上，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不期而至。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还不到半个时辰，当时在路边一座寺庙避雨的春红见已风停雨住，她牵挂家里的丈夫和女儿，便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三十余里的路程，她已经走过一大半，急匆匆地来到一条一丈余宽的小河边。大雨过后，小河水暴涨，春红慌慌忙忙地走上木桥，正要走过桥头，急湍奔流的河水汹涌澎湃向河上的小木桥下冲过，前面的桥墩摇晃了一下顿时崩塌……
天色渐晚，陶真金在家久盼不见妻子回家，于是朝着妻子将要回家的那条小路去寻找，才晓得妻子的身体被好心人从那条小河救上来时，她的灵魂已去到另一个世界邵阳祭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妻子的悲惨离去，本已年老体弱的养父母花崇德夫妇经不起这沉重的打击，不久后也相继离开了人世。
面对亲爱的妻子和恩师岳父母的不幸结局，陶真金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邵阳祭奠。安葬完三位亲人之后，他无法让自己的精神振作起来，病魔趁机而入，陶真金虽然没有被痨病立刻撂倒，但病魔的煎熬与折磨，却从来没有放过他。
刘江是一个聪明且有教养的孩子，陶老师始终用慈爱的眼光注视着这个他赏识的学生，用心血和辛劳浇灌，培育这株幼苗邵阳祭奠。授课之余，陶老师还经常把刘江叫到家里，不顾自身病痛，潜移默化地用知识和道德教育影响着刘江。看着刘江的迅速成长，日复一日病重的陶老师感到欣慰。刘江在陶老师家常来常往，和陶老师的独生女儿小花也日渐一日地亲近起来，陶老师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刘江的母亲去世一年之后，父亲开了个中药铺并当上中药郎中，因为父亲一人在中药铺忙不开，刘江辍学帮助父亲照料生意邵阳祭奠。陶老师的病情日见沉重，刘江经常抽空去看望恩师，请父亲为恩师送药治病。陶老师的病情让刘江的心深深地不安。
一个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的隆冬早晨，小花神情忧郁地来到中药铺，说是父亲要请刘伯伯过去说说话邵阳祭奠。看到小花那心情沉重的样子，刘江的父亲赶忙放下手头的生意跟着小花来见陶老师。
“刘兄邵阳祭奠。”稍亊寒暄之后，陶老师开门见山地说：“我快不行了，我去不足惜，但有一件心事未了，我死不瞑目啊！”
“老师，您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说吧，承蒙您信得过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邵阳祭奠。”刘江的父亲一向都很敬重陶老师，他真诚地回答说。
“刘兄，我晓得你是一个有着侠义柔肠的好人，也晓得你说话当真，刘江自小我就喜欢他，他是一个有出息的好孩子……”一口痰涌上喉头，陶老师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邵阳祭奠。
“刘，刘兄，我那个没……没娘的孩子，小……小花到时候就托……托付给……给您了邵阳祭奠。”陶老师激动起来：“如果能，能做您的儿……儿媳，那就是小花前世修来的福……福份……”陶老师说完，已经老泪纵横了。
“陶老师邵阳祭奠，亲家，你说哪里话，有小花咯样知书达礼的孩子做我的儿媳妇，那是江儿的造化啊”
此后不久，陶老师悄悄地离去了，刘江的父亲谨记陶老师的嘱托，郑重地为亲家料理完丧事后，就把小花接过来，只等守丧三年，就让刘江和小花完婚邵阳祭奠。
刘江依从父亲的教导，逢年过节，更要摆设香案备下酒菜，祭奠恩师和岳父邵阳祭奠。陶老师去世之时，小花已经是年近十五岁的大姑娘，长得就像出水芙蓉，鲜嫩嫩水灵灵，小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显得端庄秀丽，真是人见人爱。丧父的哀恸似一团阴云笼罩着她，但有公爹的疼爱和江哥的温情时时温暖着她，滋润着她。
陶老师去世第二个年头，即公元1920年夏季的一天邵阳祭奠。宝庆驻军赵团长的三姨太生了病，刘江的父亲打发刘江去给三姨太送药时，被赵团长看上了。
赵团长见手下人都是些大字认不得一箩筐，举止言谈粗鄙的大兵，就把刘江这个年方二十岁，儒雅而有学识的年轻人要去，给他当个舞文弄墨的小文书邵阳祭奠。刘江工作勤谨，办事能干，待人彬彬有礼，深得赵团长喜爱。野心勃勃的赵团长认为刘江是个聪明能干的可造之材，特地派教官给他教导军事和武术，想把他培养成文武兼备的心腹。刘江感戴赵团长栽培，他认真学，刻苦练，又加之聪明有悟性，很快就大有长进。赵团长对这未来的得力心腹更加赏识，刘江对赵团长更加恭敬勤谨。1921年冬季，刘江被提升为赵团长的亲随副官，常常陪伴在赵团长身边。
赵团长的三姨太名叫夏柳，年轻貌美，亦有文才，曾是宝庆女子学校的校花邵阳祭奠。
两年前赵团长所部进占宝庆城不久，就听说城里有个女子学校，学校里有许多青春妙龄的女学生，赵团长刚一听说，当即就垂延三尺邵阳祭奠。他的部队在宝庆城站稳脚跟之后，便忙不迭地带着特务连长曾庆生借故到学校去，让郭校长陪着到各教室视察一番。在毕业班教室里，赵团长一下就窥見正端坐专心听老师说课的夏柳，便让曾庆生向郭校长仔细打听夏柳的情况，等到郭校长察觉，疑此二人来者不善，曾庆生已经把想要得到的情况，弄得差不多了。郭校长只在心里暗暗的悔恨，对夏柳后来的不幸，她常常责备自己，总认为对不起自己的学生。
那天下午，夏柳放学回家，和往常一样，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像一只快活的小鸟，欢蹦乱跳地路过考棚街，穿入还恩寺小巷，这时有两个兵痞从她身后快步赶来邵阳祭奠。夏柳想到穿过这条小巷，就到了西直街就到自己家门口了，所以并不害怕，只是加快走路的步伐。两个兵痞紧跟而来，一个从身后向她撞了一下，另一个走到前面挡住她的去路，无耻地涎皮赖脸嘻笑。
“你，你们要干什么？”面对一般平民都不敢惹的兵痞，她愤怒、紧张、害怕，头皮一阵阵发麻邵阳祭奠。
“嘻嘻！美人，别急着走，让哥们多看几眼，行么？”两个兵痞一前一后，正好把夏柳夹在中间邵阳祭奠。
“走开！快邵阳祭奠，走开！”
两个兵痞挡着夏柳，挨得那么近，使夏柳一时不好脱身邵阳祭奠。
“你们再不走开，我就喊人了！”她心里十分紧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邵阳祭奠。
“妈的！那两个人在那里干什么？”从夏柳身后“得得得”地响起马蹄声，马上雄赳赳地坐着两个骑马的军官，他们大声的呵斥那两个兵痞邵阳祭奠。
“快跑！团长和曾连长来了邵阳祭奠。”两个兵痞象是惊慌起来，正想拔腿跑开。
“站住，他妈的，想跑，老子毙了你！”其中一个骑马的拔出了手枪邵阳祭奠。
两个骑马的来到夏柳跟前，两个兵痞知趣地朝着两个军官双双跪下：“团，团长，曾，曾连长，小的该死邵阳祭奠。”
“光天化日之下邵阳祭奠，竟敢调戏民女！”那团长朝夏柳看了一眼：“曾连长！把他们就地正法！”
救星恰逢其时赶到，夏柳的紧张和害怕顿时松弛下来，她亲眼见这团长气呼呼地要枪毙这两个当兵的，想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侵害，这样对两个兵痞的惩罚似乎太过严重，她居然挺身而出为这两个兵痞求情邵阳祭奠。
“团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大的事，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邵阳祭奠。”
“好，就看这位小姐面上，暂时饶你们不死邵阳祭奠。还不快给小姐叩头赔不是！”团长说着就从马上跳下来，威严的怒视这两个兵痞。兵痞顺从地向夏柳磕头道歉。
夏柳看到这两个兵痞的猥琐模样，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浑身不自在邵阳祭奠。
“只怪鄙人对部下约束不严，让小姐你受惊了，对不起！”那团长显得十分谦恭邵阳祭奠。
“小姐，这就是我们有名的战将赵团长邵阳祭奠。”曾连长不失时机地向夏柳介绍赵团长。夏柳这才注视这赵团长，看来他是个威武而粗犷的武夫，心灵深处却觉得这赵团长让她看起来不顺眼，但人家毕竟给自己解了围，也应该感谢人家才是。
“赵团长，曾连长，多谢二位邵阳祭奠。”夏柳说完就自顾自地朝前走。
“不瞒小姐，看来我们同路，就让我们顺路送送你邵阳祭奠。两个大男人，小姐不介意吧？”赵团长说着，不等夏柳表示同意，就牵马和夏柳并排而行，曾连长唯唯诺诺紧跟其后。
“小姐邵阳祭奠，敢问尊姓大名？贵府座落何方？”
夏柳見这个粗俗的军官在自己面前竟这么斯斯文文，说起话来也文诌诌的，心中不免有点想笑，但想到人家是出于善意，惟恐却之不恭，只好一一作了回答邵阳祭奠。赵团长不顾夏柳拒绝，坚持把她送到家，就这样混熟之后，他和曾连长成了夏家的常客。这样一来二往，不谙世事的夏柳对赵团长渐渐熟识起来，对赵团长的好感自然也多起来。
两个多月时光过去，赵团长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便派曾庆生到女子学校去找郭校长，想请她出面做媒，迫不及待地要把夏柳搞到手邵阳祭奠。没想到郭校长拒绝作媒，态度委婉而又坚决。赵团长恼羞成怒，思来想去选择了胆小怕事的商会会长沈吉，没奈何沈会长只好硬着头皮去夏家。红着脸皮向夏柳的父亲夏子儒先生说明来意。
生性耿直，受过高等教育的夏子儒，他继承父业经商，因生财有道，家中财力雄厚，又肯仗义助人，是个德高望重的绅士，是宝庆城里屈指可数的社会名流邵阳祭奠。他不想做官，也不巴结官府，更不把那些看来粗鄙的大小军阀放在眼里。因此，沈会长一说，他即断然拒绝。
自此，一个多月来，夏先生的绸布庄和百货店时常遭到一些兵痞和便衣歹徒骚扰，顾客不敢登门，生意就不好做了邵阳祭奠。个中原因，夏先生自然明白，他虽然十分气愤，也只好忍受下来。接着军方又以莫须有的名义向商界强行派款派捐，数额往往很大，夏先生无奈也只有认了。知情的沈会长不满夏先生没有给他面子，便有意无意地让被株连的同事了解到事情的起因，这些同事们明知夏先生是受到伤害的一方，自己无法也不敢抵制，却转而抱怨夏先生。夏先生只有隐忍，内心十分忧虑。
赵团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夏先生与女子学校郭校长关系暧昧的谣言，传到了夏太太的耳朵里邵阳祭奠。夏太太信任丈夫不当回事，可是郭校长却无法忍受委屈，她跑到夏家哭诉起来。校长的身份在社会各界中的声望都是很高的，这谣言一旦传开，还不等于要了郭校长的命。在商界声望很高的夏子儒先生也是酷爱名节的人，这下他有点挺不住了。
看来时机已经成熟，曾庆生约了沈会长踌躇满志地来到夏家邵阳祭奠。曾庆生在夏家把赵团长大吹大捧了一通，说赵团长年轻有为又有追求功名富贵的上进心，是个为国为民，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只因择偶过于苛刻，所以至今尚未娶亲。赵团长手下人办这事固然有错处，很对不起夏先生一家，但他们的目的还是要让赵团长得到适配的意中人，让赵团长和夏小姐共结良缘，他们的目的也还在情理之中。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赵团长与夏小姐也正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沈会长也在一傍唯唯诺诺，不失时机地敲敲边鼓，大大地提高曾庆生胡乱瞎说的可信度邵阳祭奠。
善良厚道的人总是愿意替他人着想，夏太太心软了邵阳祭奠。夏先生想到无故受牵连的郭校长和商界同仁，万般无奈，也只好勉强应允。并不知情的夏柳，在母亲说合时也就含羞点头了。至此，夏柳这个年方十八岁的少女，就这样成了赵团长的囊中之物。
赵团长与夏柳成婚之后，对自己的种种劣行败绩不再隐瞒，甚至还恩寺小巷里上演的英雄救美故事，也已在军营公开传说邵阳祭奠。赵团长的真实年龄，赵团长家里还娶了两个老婆的事，在军营也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夏柳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受了侮辱，但她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怕父母为她伤心，只有独自默默地忍受。自此，夏柳郁郁寡欢，身体渐渐生出许多毛病，她对姓赵的这个男人的怨恨也已深深地植根于心田之中。后来红姐来到夏柳身边，红姐热情活泼，惹人喜爱，她心地善良，手脚勤快，对夏柳的饮食起居照应周到备至，使夏柳心里有了一些快慰。渐渐地，夏柳視红姐为知己为姐妹，把心中的怨恨向红姐全数倾吐出来。
红姐敬爱夏柳同情夏柳，对夏柳的照顾也更加热心周到邵阳祭奠。
（待续）
作者简介
楊飞霞，男，湖南邵阳老知青，1965年初中毕业，同年10月上山下乡到湖南绥宁县插队，1976年返城后在邵阳市第五中学校办企业工作，2008年11月退休邵阳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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