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珍珠衫牵出留守少妇的寂寞,看虔婆怎样一步一步攻破良家心防:枣阳祭奠
明朝湖广襄阳府枣阳县有个人名叫蒋兴哥,此人从九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就把他带在身边,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枣阳祭奠。兴哥跟随父亲做生意,走了几遍,就学得伶俐乖巧,生意行中,百般通透,父亲也喜不自胜,奈何在兴哥十七岁那年父亲也因病亡故。至此蒋家偌大的生意全凭蒋兴哥支撑,好在蒋兴哥少年老成,生意场上游刃有余。
话说蒋兴哥父亲在兴哥还小的时候就给兴哥聘下了一桩亲事,兴哥年纪已到,待父亲去世周年,兴哥祭奠了父亲灵位,换掉麻衣孝服,完备六礼,迎娶了新娘子进门枣阳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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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娘子是王家最小的女儿,小名叫三巧枣阳祭奠。王家先前嫁过两个女儿,都是十分的标致好看,今日三巧娶过门来,娇姿艳丽,比她两个姐姐更加标致。蒋兴哥本身也是一位清秀的帅哥,如今娶了这么一个角色的妻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两口情投意合,夫妻恩爱,丈夫打理生意,妻子持家小两口过的日子真是羡煞旁人。
来年年开春二月间,蒋兴哥要出趟远门,去广东打理下父亲遗留下的生意枣阳祭奠。三巧万般不舍,兴哥安慰她说:“我这次去成与不成,保证一年时间就回来。宁可再去第二遍,也保证来年开春前回来。”三巧指着窗前的一棵椿树说:“明年此树发芽,便盼着官人回家。”说完泪如雨下。兴哥替妻子擦拭眼泪,不觉自己也流下泪来,两个人哭哭啼啼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五更时分,蒋兴哥便起身收拾,将家里的珍珠细软,都交给妻子保管,自己只带了些本钱银两,账面底本以及换洗的衣服枣阳祭奠。随从只带了一个年纪轻的,留下老成的照顾家院,两个婆娘专管厨房,两个丫头专在楼中伺候妻子。又对妻子嘱咐道:“娘子耐心等待,街上轻薄弟子不少,你又生的美貌,千万不要出门露面,招风揽火。”三巧让官人放心。两个人挥泪作别。
蒋兴哥路上一心想着家里的娘子,在外做事也是赶早不赶晚,一连一个个月没有休息枣阳祭奠。饮食上也不规律,得了病了。一个夏天也没有好,把买卖给耽搁了。每日请医切脉,服药调治,一直到了秋天才见好转,眼看着一年的时间是回不去了。兴哥虽然想家,但出来时间长了,这想家的念头也不那么急切了,索性想把耽搁的事情处理完再回。
且说家里的王巧枣阳祭奠。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呆呆地等了将近一年了,还是没有丈夫的消息。眼下到了年底了,家里开始置办年货,准备过年了,想起自己的丈夫,三巧不免郁闷凄楚。
正月初一这一天,晴云、暖雪两个丫头见夫人每天在屋里愁眉不展,便劝主母去前楼看看街景舒缓一下心情枣阳祭奠。原来蒋家住宅有前后两个楼,前面一排临着大街做商铺用,后面一排是内院,住房用。两排楼有连廊。三巧被丫头们拉扯着来到前楼,推开窗子看街上的年景。忽然看见一个俊俏的年轻人,身形和丈夫的颇为相似,不觉定睛仔细辨别。这男子转头回望,见有美妇人直直地看自己,还以为是喜欢上了自己,也对着三巧丢了个眼色。三巧见不是丈夫,羞得两颊通红,忙忙把窗关了,跑回自己的卧室,靠着床沿上坐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男子姓陈名商,家里排行老大,人们称呼他陈大郎枣阳祭奠。年方二十四,是个徽州新安县人。早年父母双亡,凑了些本钱,来襄阳贩卖些米豆之类,每年都会来一趟。他住在城外,今天来是要到蒋家对面的典当铺中来拿捎来的家信。陈大郎和三巧这一对视,三魂七魄便被三巧的美貌给摄去了。回到住处心心念念地放不下,绞尽脑汁想要结识。忽然想到街东巷有个卖珠子的薛婆,这婆子能言快语,每天的走街串巷,往各家贩卖女用的首饰珠宝,想必能给搭钱。
于是陈大郎第二天早早地起来,拿了一百两银子,两锭金子,急急忙忙地往薛婆家走来枣阳祭奠。这哥们真是舍得花钱。进了薛婆家里,也不说事,把一百两银子往桌上一摊,就要硬送给薛婆。薛婆不知道什么事不敢收,又慌忙取出那两锭金子一并要送。薛婆当时就满脸堆笑到:“大官人不要怪我,我这一生不曾白要过别人是一丝一毫,这些金银,我暂且收着,大官人有什么事要老身办的,如果我办不成原数退给你。”说完把钱收起来了。
陈大郎把自己的心思悄悄地说给了薛婆枣阳祭奠。薛婆听完连连摇头,说道:“这个事难啊,蒋兴哥新婚两年左右,小夫妻两个恩爱得很。蒋家娘子如今足不下楼,甚是贞洁。老身走家串户这么多,也未曾登过蒋家的门,连这个小娘子的面都没见过。”
陈大郎听完连连央求薛婆给想办法,并且答应事成之后还有重金相酬枣阳祭奠。薛
婆沉思一会说道:“此事也要长久图之,着急不得枣阳祭奠。若是现时现日,老身觉难奉命。明日早饭后,大官人多带些银两,咱们到典当铺门前相会。假装咱们两个做买卖,此是进蒋家门的敲门砖,若是老身进的门去了,便是大官人的造化,这事就多半成了。”薛婆又嘱咐了明日计划的细节,陈大郎满口答应,乐滋滋地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陈大郎穿了整齐的衣服,带着个大皮箱叫随从背着,来到蒋家对面的当铺前枣阳祭奠。看着对面楼上窗户紧闭,想是三巧不在,于是就在当铺门外的桌边坐下,东张西望等着薛婆。不一会,薛婆也抱着个箱子来了。
陈大郎叫住薛婆枣阳祭奠,问道:“你这箱子里是什么啊,是要卖么?”
薛婆回道:“是些女人用的首饰枣阳祭奠,大官人要买么?”
陈大郎道:“我正要买枣阳祭奠。快打开箱子让我看看。”
于是薛婆便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里面有十来包珍珠,还有几个首饰盒,都是光彩夺目,奇巧动人的好东西枣阳祭奠。陈大郎装模作样地挑了几个问薛婆价格。
薛婆说道:“大官人果然有眼光,挑的都是最好的,不过价格也不便宜,不知道大官人钱可带够了没有枣阳祭奠。”
陈大郎会意,随即叫随从把皮箱子打开往桌上一摊,白花花的有三四百两银子枣阳祭奠。陈大郎高声说道:“你莫要瞧不起人,这些银子不够买吗?”
两个人这一通显摆,街上有几个闲逛的就围了过来枣阳祭奠。两个人接着表演起来,一个嫌要价高,一个嫌给的少,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砍价起来。这时人越围越多,不时还有帮腔的,好不热闹。
且说三巧昨天羞赧回屋后,今天总是心神不定,心里像长了毛枣阳祭奠。吃过早饭不等丫鬟劝自己就到前楼来了。听见下面人声热闹,便推开窗偷看。只见珠光闪闪,宝色辉煌,甚是喜欢。又见婆子与客人争价不定,便吩咐丫鬟去把那婆子叫上来,看看她的首饰。见丫鬟来喊薛婆上楼,陈大郎心中暗喜,也收了银两乐滋滋地回去了。
正是:眼望捷报旌旗,耳听薛婆消息枣阳祭奠。
薛婆跟着丫鬟来到楼上,见了三巧,心里想:“真是仙女啊,怪不得陈大郎这么着迷枣阳祭奠。我如果是男的,我也要没魂了。”当下两人见礼,薛婆打开箱子给三巧挑选。三巧看着这一箱精美的首饰,放下这个,拿起那个,各个都喜欢。三巧正在挑选时,薛婆说道:“娘子且慢慢挑着,老身本要去西边,方才被楼下客官耽搁了时辰,眼看来不及了,这箱子首饰暂且放在娘子这里。等我忙完回来再取。”说完便告辞走了。
三巧着实喜欢这些个东西,千挑万选了几件,专等薛婆回来枣阳祭奠。这薛婆一连五天没有来。到第六天的时候,下午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声中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丫鬟开门,只见薛婆提了个破伞进来。把薛婆带到后面楼上来见三巧。
薛婆见了三巧先是说了些这几日的忙活的事项,无非就是就些家长里短的生活琐事,三巧这常年闷在家里的人听得倒也有趣枣阳祭奠。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起来。三巧从薛婆箱中拿出自己看好的首饰,薛婆又夸得三巧好眼光,两个人又聊的一番女的话题,从首饰聊到衣服,从衣服聊到胭脂水粉,两个人谈好价格了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三巧要留薛婆吃饭,薛婆没有执意推辞。丫鬟们就在三巧屋里摆了酒席,薛婆和三巧两个人边聊边吃起来。这三巧也是个好酒量,那薛婆又是个老酒壶,两个人兴趣相投聊得越发亲密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恨相识太晚。
吃罢薛婆起身要走枣阳祭奠,三巧对薛婆说:“那几件首饰我确实是相中了,但是手底下没有这么多的现银,今晚先给你一半,待我丈夫回来再给你另一半,老人家看行不行?”
薛婆道:“不差这一晚上了,今天下雨路滑,这一半的钱和我那货箱都暂且放在姑娘这里吧枣阳祭奠。明日再来拿吧,都是街坊邻居,我还怕你跑了不成,娘子有多少先给多少就是。”说完就别下楼走了。
第二天,薛婆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又到了饭馆买了几个好菜装进食盒,又买了两坛好酒,叫店小二挑着,来到三巧家枣阳祭奠。三巧终日闷在家里,昨晚和薛婆一通畅聊心里好不舒服。早就盼着薛婆子过来聊天解闷了。今见薛婆挑着酒肴来的,忙叫丫鬟摆桌子取碗筷。这是第三次见面,更觉得熟悉了。当日两个日猜拳掷骰子,喝得酩酊大醉。
第三天,薛婆又同小二来取餐具,顺便来拿那一半的首饰钱枣阳祭奠。三巧又留她吃点心。
从此往后,借着另一半首饰钱的因由,薛婆隔三差五地来找三巧枣阳祭奠。这薛婆伶牙俐齿,能言快语,又能和丫鬟们打成一片,所以蒋家上下没有不喜欢她来的。尤其是三巧,一天不见薛婆来就觉得烦闷无聊。两天不见薛婆来就叫人去薛婆家里请。这样一来薛婆来的更勤了。
不知不觉到了五月份,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枣阳祭奠。闲聊中薛婆说自己住在西屋,比不上三巧这楼上凉快通风。三巧索性叫薛婆子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而且就在三巧屋里里摆了个藤床,和三巧住一屋。这样也方便三巧和她夜聊。两个床铺成丁字样摆放,两个人头顶着头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薛婆子有时借着酒劲,说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惹的三巧娇滴滴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浑身不自在。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恰好是三巧的生日,午后细雨微茫,到晚上也没个星星月亮枣阳祭奠。薛婆黑暗里带着陈大郎埋伏在门外,待丫鬟来开门的时候,掩护陈大郎悄悄进了蒋家大院藏在后楼隐蔽处。薛婆把备好的生日礼物交给三巧,三巧喜不胜收,忙命丫鬟安排酒菜。酒菜安顿好巧儿打算和薛婆痛饮一晚,于是让下人们关好房门出去各自歇息不用听命了。
酒至半酣,薛婆道:“牛郎织女一年间还能见上一面,娘子和你家官人只一别得有一年半多了吧枣阳祭奠。”
三巧低头不语枣阳祭奠。薛婆又说道:“这男女之事,不晓得那滋味还好,一旦尝过便放不下,心里时时发痒,老婆子我今年五十了,夜间常常痴性发作,心里痒痒熬不过,难为娘子你这么年轻怎么熬的这么长时间。”
三巧笑答:“你老人家熬不过枣阳祭奠,还能偷汉子不成?”
薛婆道:“我这黄脸婆哪个汉子肯要我啊枣阳祭奠,不瞒娘子说,我也有个自己取乐的方法?”
三巧惊道:“你胡说枣阳祭奠,哪能自己取乐啊?”
薛婆说:“等会到床上,我来教教你枣阳祭奠。”
正说着,一只飞蛾在灯下盘旋,薛婆拿手绢一扑,故意把灯给打灭了枣阳祭奠。叫了声:“哎呀,老身去厨房拿火种来。”
说着便起身去开房门枣阳祭奠。陈大郎早已趁没人摸到楼里,在房门外等候。薛婆把陈大郎悄悄领进屋,又对三巧说:“下人门都睡下了,厨房也没火种了。娘子上床歇息吧。”
三巧还等着薛婆教她自乐的法呢,于是说道:“我点灯睡习惯了,现在这么黑心里害怕,老人家和我睡一起吧枣阳祭奠。”
薛婆说:“娘子先睡,我栓好房门就来枣阳祭奠。”
三巧先脱了衣服上床了,薛婆关好房门,扯了陈大郎送到三巧床上枣阳祭奠。
陈大郎也不回声,钻进被子里就捧着三巧亲热起来枣阳祭奠。三巧还以为是薛婆,双手相抱回应。
须臾,陈大郎猛地起身干起事来,三巧一则喝多了酒,醉眼朦胧,二则早已春心荡漾,因此也不管是谁了,凭他舞弄,只顾享受其中枣阳祭奠。
事毕,三巧方问是谁,陈大郎便把那日偶见,便期盼娘子寝食难安,又是怎样和薛婆商议这一干事详细地说与三巧听,薛婆在旁边说道:“不是老身大胆,是可怜娘子这年纪轻轻的独守空床,你两个也是前世的姻缘,此事你知我知,再买定了两个丫鬟的嘴,再也没有人知道的,娘子就不要多虑了枣阳祭奠。”
三巧到此也顾不得许多了,和陈大郎又舞弄起来枣阳祭奠。直到五更天,天色将明,婆子催促陈大郎起身,送他出门去了。从此三巧和陈大郎两个人每晚相会,两个丫鬟也得了三巧和陈大郎的好处,出入全无阻隔。
一直到了来年元宵节,陈大郎蹉跎了半年的生意,要回家打理枣阳祭奠。夜里和三巧说了,三巧舍不得要与陈大郎同去。陈大郎哪里能肯,发誓入秋便回来。两个人说一会,哭一会,又舞弄起来。整整一夜,不曾合眼。五更时候,三巧起身去拿了一个宝贝出来,递给陈大郎说:“这个叫做珍珠衫,夏天穿着它清凉透骨。你此去天气渐渐变变热,整好用得着。你穿上它就和我在你身边一样。”陈大郎感激万分,再三珍重道别。
却说这陈大郎有了这珍珠衫便每天穿在身上,寸步不离枣阳祭奠。一路南行,到了苏州府的地面。这天去参加一个应酬。好巧不巧与他同席的正是蒋兴哥。此时已是五月下旬,天气炎热。陈大郎饮酒正酣,索性脱了外套,露出来里面贴身的珍珠衫。蒋兴哥一看心中骇异,便对陈大郎敬酒套话,问这珍珠衫的来历。陈大郎心下得意,便夸夸其谈,添油加醋地把与三巧约会的事说了出来。兴哥老成,听后喜怒不形于色。散席后回到住处连夜收拾东西就往家赶。
等下船到了自家门口,兴哥不觉落泪枣阳祭奠。想起当初夫妻何其恩爱,自己却为了些蝇头小利,撇下妻子少年守寡,惹出这一桩丑事,如今后悔莫及。进了家门,兴哥也不说话,三巧自己心虚,也不敢多言。兴哥搬完行李,只说是给岳父岳母请安,依旧又回到船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兴哥来到家里对三巧说:“你的爹娘同时病倒,昨晚我只能住下照顾了他们一夜枣阳祭奠。你马上回去看看吧,我准备些东西随后就来。”三巧见丈夫一夜未归,正纳闷呢,听兴哥这么一说,慌忙叫上个使唤婆子,上轿而去。兴哥叫住婆子,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吩咐她,把这个信交给王老爹。三巧回到娘家,见爹娘好好的,吃了一惊。王老爹见女儿突然回娘家也是疑惑,接过婆子带来的书信,打开一看却是一封休书。王老爹叫过女儿问她原因,三巧听说丈夫把她给休了,一言不发,大哭起来。王老爹气愤愤地来到女婿家质问为何。
兴哥道:“小婿不好说,岳父只要问一问你女儿蒋家的珍珠衫现在何处,一问便知枣阳祭奠。”
王老爹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问女儿,三巧知道事情败露,羞得满脸通红,张不开嘴回答,只是一味地嚎啕大哭枣阳祭奠。想着先前和丈夫的恩爱,又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惭愧懊恼之情无处发泄,便要上吊寻短见。刚巧被王妈妈看见,劝解了一番女儿。过了数日,三巧慢慢接受了结果。
再说兴哥,把三巧的两个贴身丫鬟捆了,严刑拷打问出了实情枣阳祭奠。领了一伙人杀到薛婆家,把个薛婆打得血人似的,又拆了薛婆的房子算出了这口气。
故事如果到这里结束还算不上惊奇,后面的结果才真真让人拍案枣阳祭奠。
话分两头,却说南京有个叫吴杰的进士,被授予广东朝阳县的知县枣阳祭奠。赶去上任,走的水路,途径襄阳。这一路不曾带家小,一心想找个美人做小妾。一路看了多少女子都不如意。来到襄阳府听说枣阳县王家的女儿王三巧漂亮非常,全县闻名,便到王家提亲。王老爹怕前女婿有怨言,亲自到蒋家告诉蒋兴哥。兴哥并无阻拦,在临嫁那天,将王巧当时带过来的嫁妆,十六箱,原封不动地送到吴知县船上交给三巧。
再说陈大郎,回到家一心想着三巧,一天到晚捧着珍珠衫长吁短叹枣阳祭奠。陈大郎的老婆平氏知道这东西来的蹊跷,便趁丈夫睡着,悄悄地给藏在了天花板上。急的陈大郎翻箱倒柜地找了个遍,却哪里能找得到,便对老婆破口大骂,惹得妻子哭哭啼啼地与他争吵。吵闹了两三天,陈大郎收拾银两,带上随从再上襄阳找王三巧。快到枣阳县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强盗,银子被劫走了,随从也被杀了。陈大郎侥幸逃脱,心想回家没有了盘缠,暂且去枣阳县租住的房子处住下,再与三巧借些本钱,意图恢复。到了枣阳县租房处,房东告诉他,三巧因为不守妇道被休,现已外嫁他乡,薛婆也被蒋家打得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陈大郎听说这些,好似大冬天里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当夜就病倒了枣阳祭奠。卧床两个月也没见好转,房东照顾得烦了,就让他写了封家信说明情况,托人捎去老家。陈大郎媳妇平氏看到书信,认识是丈夫的笔迹,便带了两个随从前来枣阳接丈夫。等主仆三人赶到枣阳,陈大郎早已一命呜呼了。两个仆人见主家的已死,便偷偷卷了钱财跑了,可怜平氏守着丈夫无处安身。房东见状感觉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于是就劝说平氏找个人家嫁了吧,得些聘礼也好买块土地把丈夫安葬。平氏没有其他的依靠,只得同意了。枣阳县和平氏年纪差不多又单身的,首先想到的便是满城风雨的蒋兴哥了。于是房东太太做媒,两个人成亲了。
一日,蒋兴哥见平氏收拾衣箱拿出来了珍珠衫,兴哥大惊,便问这东西从何而来枣阳祭奠。平氏道:“这是前夫所留,但这个衣衫来得蹊跷,便一直留在身边不敢见人。此次遭难便把它忘记了,没想今天又在箱底发现。”
兴哥问道:“你前夫可是姓陈,人称陈大郎?”平氏答:“正是枣阳祭奠。”
蒋兴哥长嘘一口气,天理昭昭报应有序枣阳祭奠。
话说蒋兴哥有了管家的娘子,一年后又往广东做买卖,不成想摊上了官司,成了被告枣阳祭奠。主审的县官不是别人,正是王三巧后来嫁的老公,吴杰。起初是在潮阳,上司见他清廉,调任在这合浦县来做官。这天晚上,吴杰在灯下审阅状词,三巧在一旁闲看,看到了蒋兴哥的名字,想起旧情,不觉掉泪。 吴杰问起原因,三巧说:“这个蒋兴哥是妾身的表哥,不想今天这这里遇见,还请官人判案时宽恕则个。”原本不是什么大案,第二天升堂,吴杰只判蒋兴哥赔偿了些许的银两完事,不曾对他动刑。
审判完毕,蒋兴哥单独来谢县主,吴杰谦虚道:“尊舅要谢就谢令妹吧,若不是令妹苦苦哀求,下官几乎得罪大舅哥了枣阳祭奠。”
蒋兴哥一脸迷惑,不知此话从何说起枣阳祭奠。县主请他到内书房,叫小妇人出来相见。兴哥和三巧心里都还是惦记对方的,现下突然见面,四目相对,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起来,连县官都看得不忍。吴杰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兄妹,快快说出实情。”两人见瞒不过了,只好双双跪下,将从前恩爱,后来休妻一一告诉了吴杰,说完两人又相拥而哭。吴杰也颇受感动,哽咽着说道:“你俩如此相爱,下官怎能忍心将你们拆开,所幸和我结婚三年未有生育,你们两个一起回去团聚吧。”说完命衙役备了小轿,送三巧出衙。又叫了运夫,把蒋兴哥当初给的那十六箱嫁妆物归原主。
再说蒋兴哥带三巧回家与平氏相见枣阳祭奠。论初婚王三巧在前,只是休了一次,现在平氏是明媒正娶的大老婆,而且平氏比王三巧还大一岁,于是让平氏当正房,王三巧做偏房,两人姐妹相称。从此三人和睦相处,团圆到老。
这正是:恩爱夫妻终相聚,两妻归一谁便宜枣阳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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