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中心医院接连两次爆出非正常死亡 院长王铁珍带病提拔: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
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中心医院接连两次爆出非正常死亡 院长王铁珍带病提拔
笔者调查:人命关天 还是人命关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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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10日至13日,在短短的四天时间里,平舆县中心医院(原县公疗医院)接连两次爆出震惊全县乃至全市的“非正常死亡”事件,该县郭楼乡前店村后店村民组梁国防、梁国喜兄弟俩相继在这家二级综合医院意想不到地命丧黄泉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时至今日,除了院方和死者家属之间私下签订的一纸“善后”协议与70万元不明不白、所谓的“赔偿金”之外,由平舆县县委、县政府组织的专门联合调查组并没有给出令人信服的最终定论,而他们闪烁其词的解释和敷衍了事的说明又缺少实实在在的法律依据。尽管不少现场目击者与当事人对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十分清楚,但有关方面和调查组成员仍然对此讳莫如深、遮遮掩掩、竭力回避。从表面上看,因两次恶性致人死亡事件和由此引发的群体性事件的负面影响渐渐得以消除,但全县老百姓,特别是梁家亲朋好友心中的疑问、悲伤、痛恨、无奈和重重顾虑并没有随之而化解。发生在梁国防身上的“医疗事故”既没有得到上一级权威机构的认定也没有作出相应的处理,而梁国喜遭遇的灭顶之灾更没有得到法律正义而迅速地响应,两位死者的合法权益无从得以保障和维护。
一、突然得病 不期身亡
6月10日上午八点多吃过早饭后,坐在自家大门口和邻居说话谈笑的梁国防突然感到腹部疼痛,家人见状随即叫来住在同村、相距很近的弟弟梁国喜和姐夫苏小法,并由梁国喜骑着三轮摩托车、苏小法陪同快速赶往平舆县中心医院看病医治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据笔者实地了解,从梁家居住的后店村到县城的距离不足十公里,而且基本上都是水泥路。到医院之后,梁国防思维清晰、语言表达顺畅并在家人的搀扶下尚能来往走动。接诊医生张全国按照正常程序对其进行检查后认为并无大碍。上午九点多钟,梁的家人办完住院手续,当时梁国防正在急救室挂针输水。据梁国防的姐夫苏小法说,架上挂着一大一小两瓶药液,大瓶药液还没有下完,小瓶药液只下了大约15分钟,梁国防便失去了正常的反应。上午十点多钟,也就是梁国防入住医院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死亡。
苏小法满脸悲愤地对笔者说:“当时一摸人没气了,就赶紧去叫值班护士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一开始护士很不高兴,还说一些难听话。当听说病人已经断气,她们这才慌了起来。她们到病房里简单地看了一遍,又看了看两瓶药水,伸手想把那一个小瓶子取走。国喜我们俩坚持不让她们碰药瓶,知道这可能是医院用错药的证物,可是李富平(音)医生趁我们打电话的时候硬是拿走了药瓶。后来我们又去要,他们只给了我们一只空瓶子,原来瓶子里面剩下的还有药水,可这只瓶子里一滴药水也没有,肯定是他们偷换瓶子了。国防的死,完全是医院用药不对路!一个平时身体很好的人,就算突然得病,医生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啊,也不能到医院这么短时间就要了命啊!用错药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医院还拿人当人看不?!”这时,站在一旁的邻居插言道:“这个医院是黑心医院,他们已经出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了,就是没人伸头管管,听说医院的头头上边有人,人家有权有势。咱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钱!”6月28日上午,当笔者在后店村民组了解情况时,有几位村民证实,梁国防平素身体健康,并没有得过什么重病顽疾,是家里的一根顶梁柱,而有关方面给出的结论却是:梁国防患的是“肝腹水晚期”。
二、讨要说法 姐姐被打
梁国防在医治过程中突然死亡之后,医院还没来得及下《病危通知书》或《死亡通知书》,梁的家人就很快赶到医院去讨要说法,并将死者的尸体移至医院一楼大厅里摆放,同时燃放鞭炮、烧纸、哭喊、叫骂……要求院方给出病历、病危通知书和死亡通知书,随之到院长办公室找领导争吵论理,尽管当时并没有谈到医疗事故该怎么去认定和相关赔付如何去落实的问题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时值白天,正是县城人流的高峰期,“医闹”的发生,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院方考虑到这场医患之间的纠纷严重影响到了医院的正常工作,给医院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就极力坚持将梁国防的尸体转移至停尸房安放,过后再坐下来共同协商事故赔偿的问题,但遭到梁的家人严词拒绝。在院方和死者家属激烈地撕扯、争执、吵闹期间,有人拨打了“110”,平舆县公安机关迅速出警以维持正常的公共秩序。当天晚上,梁国防六十多岁的姐姐梁小雪被人从现场叫走,在医院外面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恐吓与殴打。
梁小雪至今心有余悸且气愤不已地说:“有个人把我叫出去,说单独和我谈谈,解决俺兄弟死的事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我刚刚走出医院,就有人上来不由分说狠狠地打我。我当时真怕遭人暗算,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他们在我的脸上、身上、腿上狠命地打。我的伤到现在也没有好透……我心里知道是医院找的人来打我,想让我们咽下这口气,不再纠缠,按他们说的办……”当家人因此报警时,解放街派出所的警官随便问了几句,然后十分生硬地说道:“有人打你谁看见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让我们怎么查?你们的事不好管!”就这样,梁姐被打的事最后不了了之。当笔者见到梁小雪时,看到她面色憔悴、身体虚弱、说话少气无力,摇头苦笑时一脸无奈的神情。
面对并不鲜见的“医闹”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公安机关能迅速出警、尽职尽责、维护正常的社会治安秩序,这是值得称道的,但无论出于
何种原因,对一个合法公民被人行凶殴打而坐视不管、有意搪塞,这显然不FU合有关法律规定,更不FU合“立警为公,执法为民”的治警精神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此举应该算是失职呢还是渎职呢?我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是执法者,因而无法准确定性,不知道解放街派出所对此作何解释。
三、祸不单行 弟弟丧命
6月11日至12日正赶上周末,尽管梁国防的尸体仍然停放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梁家亲属的正当要求和提出的各种条件尚未得到满足,他们的悲伤与愤怒愈加浓烈,院方和家属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潜在的“火药桶”即将引爆,但平舆县县委、县政府应对突发性事件的机制和应急措施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公安机关也没有预估到事件性质的突变和由此引发的严重社会后果,而平舆县中心医院的院长在紧急关头又远赴开封……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疏忽和冷漠,所有的疲软与缺位,使原本比较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使个性矛盾演变为群体性矛盾,使常见的医患纠纷以死人的结果而告终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在思想上的放松轻视和行动上的迟缓无力之中,终于出人意料地发生了……
据梁国防的外甥苏长勋回忆说:“俺舅死了以后,我就给村支书和村主任打电话,要他们出面管管俺家的事,不管咋说,俺舅也是前店村的合法公民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现在被医院治死了,不能不管不问。11号晚上,支书带着四、五百个亲戚邻居、老少爷们去医院,想叫他们合情合理地解决问题。我当时说过,我愿意拿出四、五千块钱让亲朋好友吃顿饭,尽管俺家的生活条件不好,这钱我愿意花,因为大家都热心帮俺的忙,不过后来被县里派来的人劝说回去了,其实俺打心眼里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6月13日上午,梁国防的弟弟梁国喜、姐姐梁小雪、姐夫苏小法、外甥苏长勋等亲戚邻居继续在医院祭奠亲人、哭闹叫骂、讨要说法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苏长勋对笔者说道:“我们刚一进门,十几位医生就冲了上来,还有医院的内保人员,强行带人挪走俺舅的尸体,我们赶忙阻拦,双方发生了撕扯扭打……我看见参与打我们的还有不少马楼的回民,有些就是街上的赖皮孩子和,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辨认出来,而且不少医生我都认识,医院的墙上贴着他们的照片。”笔者在梁小雪家进行采访调查时进一步得知,当时十来个人一起围攻梁国喜,对其拳打脚踢、狠命殴打,可怜体重不足百斤、体质比较孱弱的梁国喜,当场倒毙于停放哥哥尸体的大厅里,时间是上午10点钟左右,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民就这样惨死在光天化日之下。苏长勋接着告诉笔者:“看到出了人命,我们就赶忙报警,报过几次警之后,‘110’才赶到现场。他们找我商量,打死人之后不让说,要封我们的口,当时有不少老少爷们挨打,受伤的就有五、六个。医院和有关系,他们帮医院摆平难缠的事。我当时就提出一定要抓人,不谈钱,要把打人的人法办,给我们多少钱都不要,我们就要法律给我们公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两个舅舅不能这样白死!”说话的时候,苏长勋的情绪依然十分激动,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在院子里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又站起来。
6月13日上午10点左右的“死人事件”发生之后,平舆县县委、县政府组织的专门联合调查组一直在开会研究对策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调查组以政法委副书记朱新正为组长,成员包括卫生局、公安局、信访办、维稳办等方面的领导。下午5点多钟,平舆县公安局技术中队才赶到现场,不过,梁国喜的尸体此时已经转移到医院的急救室,而且身上使用了呼吸机和导尿管。笔者从技术中队拍摄的图片上可以看出,梁国喜的眼睛半睁着,身上已经出现尸斑,面部有多处淤血,双臂上隐隐可见留下的两处针孔,针孔处还有血渍。尽管梁的亲属都坚持说梁国喜是当场被人活活围殴致死,但官方给出的权威结论却是:梁国喜因高血压导致猝死。
四、只要维稳 不要维权
6月28日下午,笔者在平舆县公安局采访了调查组成员之一的公安局某领导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当笔者问道既然“死人事件”已经发生,而且时过半个月,为什么公安局不对此进行立案侦查,不对参与殴打的嫌疑人实施抓捕时,这位领导摇头苦笑一下,说道:“我们只进行了尸检,但如果要想立案侦查,必须进行尸体解剖,可是梁国喜的亲属不同意解剖尸体,因此我们无法立案,况且医院也与死者家属达成了协议,赔偿他们70万元,现在已经没事了,问题都平稳地解决了。”笔者紧接着又问道,现场不是有监控录像吗,为什么不调出来仔细研究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这位领导遗憾地答道:“现场确实有监控录像,而且我们已经封存起来了,不过从录像中可以看到,梁国喜被人殴打时,不在受监控的范围之内。”笔者又进一步地问道,不管把这次事件定性为治安案件还是刑事案件,如果当事人之间达成了协议,像这类“死人事件”,公安机关就不再依法追究了吗?是不是民不告官不究呢?这位领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也不是,眼下的工作重点不是维稳嘛。社会要和谐稳定,医院要正常工作,医生也要正常上班,只要死者家属不提出上诉,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介入了。”笔者十分不解地问道:“看来你们顾及到大局、顾及到政府、顾及到医院、顾及到人情,但是作为党员干部,你们是否顾及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甚至是身家性命呢?作为执法者,你们是否顾及到国家法律的神圣与尊严呢?”这位领导无言以对,而身为调查组组长的政法委朱新正副书记根本就没有时间与笔者见面,不知道是保持缄默、刻意回避,还是有口难言、自感惭愧,抑或真的是公务缠身,根本就没有把此次“死人事件”当回事?个中真正的原因笔者不得而知,其结果,笔者在此次采访调查中,无从得到平舆县对这次“死人事件”最为权威的调查结论,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到目前为止,即便作为一般的治安案件,平舆县公安局也没有采取任何法律行动,而是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消极态度,倒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这种对人民群众人身权益的轻视、对生命的冷漠、对严重危害和谐社会的案件,到底是失职渎职还是包庇纵容犯罪?!
当笔者在梁小雪家问及“协议”的具体内容时,梁的外甥苏长勋愤怒地说道:“我只简单地看了一眼就一把撕得粉碎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上面写着:经双方协商同意,赔偿我们70万元,以后不能再找事。如果再继续追究,我们得加倍赔偿他们,要赔偿140万元。别说赔偿70万,就是700万,能换回两条人命吗?人都死了,要钱有啥用呢?!”
笔者问他这70万元是“医疗事故赔偿金”呢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还是相应的“抚慰金”时,苏长勋怒不可遏地说:“啥都不是!完全是封口费!只说总共就给俺70万了事,以后不准再提这些事!”
笔者追问道:“那么,这70万元依据的是什么标准呢?为什么是这个数目?”苏长勋似有不解地答道:“有人说是按照交通事故的标准赔偿俺的,可这又不是交通事故,明明是医疗事故和故意伤害嘛!”关于这70万元的赔付标准,笔者从该县某领导那里也得到类似的证实,据他说就是按照交通事故的标准进行赔偿的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可见,专门联合调查组并没有一
五一十地认真调查,更没有作出实事求是、科学合理的裁定,只是发挥了“和事佬”式的中介和调解作用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
梁家有兄弟三人,据说老大精神不太正常,梁国防是老二,梁国喜是老三,而今,梁国防和梁国喜兄弟二人已经辞别人世,梁国防身后留下两个孩子,而梁国喜只留下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笔者离开梁小雪家时,梁小雪的儿子苏长勋无不担忧地说道:“我们想告他们,可是俺一没有钱二没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听说那个院长上面有人,在省卫生厅工作,咱一个老百姓咋能惹得起啊,想想,还是算了吧,打掉牙往自己肚里咽。再一说,我们还担心如果把这事儿说出去,他们还会报复我们,我们还得在平舆生活,要是他们再害了孩子,就是钱再多,谁去花啊,要钱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抓凶手,依法惩办,可是谁替咱做主啊!”而梁小雪紧紧抓住笔者的手反复央告:“俺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想替俺伸冤,谢谢您了,还是给俺侄子留条后路吧……”听完这句话,笔者心头不由猛地一震:这样说来,荣获“国家级卫生城”、“省级园林城”称号的平舆县,治安环境和老百姓的人身安全保障确实令人堪忧。
笔者手记:
“二梁死亡事件”发生后,平舆县第一时间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而有力地平息事态,更进一步说是极力掩盖矛盾、消除负面影响,原因只有一个,而且是冠冕堂皇的,那就是“维稳”,只不过这种“维稳”显然是以违反党纪国法为前提的、以牺牲老百姓的自身权益为代价的、以扭曲人间道义和天理良心为立足点的,明显不FU合人本精神和科学发展观的要求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这种不辩黑白、混淆是非、强行压制的“维稳”,只能更多地威胁社会的整体和谐。我们可以试想:如果此类问题得不到解决、矛盾得不到化解、法律得不到尊重、正义得不到伸张,老百姓有苦不能言、有冤不能伸,这样的“维稳”有何意义,是不是能够达到文明进步、长治久安的目的。真不知这样的“维稳”是长远之计还是权宜之策;是谋取人心稳定还是为社会的和谐发展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笔者补记:
2011年7月中旬,笔者从有关方面获悉:尽管“二梁”事件还没有得到最终解决,梁家的冤情和悲愤还深埋于心,恶劣的社会影响还没有消除,法律的公平正义还没有伸张,但平舆县中心医院的院长已经“春风得意”地升任为平舆县人民医院的院长,这家医院在平舆县首屈一指,不仅基础设施和医疗条件较好,其社会地位、经济效益和生活待遇也是业内令人欣羡的驻马店祭祀祭奠烧纸。从对“二梁”事件的态度和处理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位院长的政治素质、医德水平、服务意识、社会责任感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与措施等等都是令人怀疑的,这种以惊人的速度“带病提拔”的现象,是说明平舆县县委、县政府监督失察、用人不当还是无视民意、有意为之?抑或真如平舆县坊间传言的,这人大有背景,其亲戚在省卫生厅工作,人民医院院长的“宝座”早晚非他莫属?无论出于何因,但愿他别让“二梁”事件在县人民医院重演,否则,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仅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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