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超散文丨一个令我感念的老师:新郑帮忙烧纸
文/牛永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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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囤老师是我读高一时的班主任新郑帮忙烧纸。他那时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体型偏瘦，皮肤白皙，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常穿一件干净的灰白色中山装，左上方的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周老师平时说话的声音很细，相对于男士深沉而浑厚的嗓音，他应该算是“娘娘腔”了新郑帮忙烧纸。但他在课堂上却判若两人，如果你从校园里经过，老远就能听到他尖利而又拖着长腔的说课声。
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周老师的情景新郑帮忙烧纸。高一开学时，三叔送我到校报到。进入校园后，我一脸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在第二排临路的教室墙上，张贴着新生的分班信息。
我们来到高一（一）班，周老师身着短袖衫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张花名册新郑帮忙烧纸。他微笑着询问了我的名字后，提出先把被褥放进宿舍里。
在跟随周老师前往女生宿舍的路上，三叔礼貌地掏出纸烟，给周老师递上一支新郑帮忙烧纸。他连连摆手道：“我不吃烟。”我听了感到很纳闷：烟不是抽的吗？又不是食品，怎么能说吃呢？后来，我在书上看到南方人管抽烟叫吃烟，又不免觉得周老师有点儿文绉绉的。
说来惭愧，周老师教了我三年的政治，我的政治课成绩却很一般新郑帮忙烧纸。虽然我自认为记忆力不差，但对于政治理论却根本提不起兴趣，感觉它不像语文课文中的句子那般优美，自然也就不愿下功夫去背。
虽然周老师教给我的政治理论没记住多少，但他在一次班会上的说话却让我记忆深刻新郑帮忙烧纸。在那次班会上，他给我们说了自己的学习经历。他们家兄弟五个，就数他身单力薄。每到农忙时，他只能帮家里干些做饭、烧水的活儿。但他最爱读书，没事儿就找书看。
初中时秋假里的一天，他在井边打水时碰到了一个本家大娘，当时他正一摇三晃地担着两半桶水往家走新郑帮忙烧纸。大娘拦住对他说：“照你这身板，将来在农村连媳妇也不好讨。记住：有力吃力，没力吃智。好好读书，成了商品粮，就再也不用下这份苦力啦。”
周老师说大娘的一番话坚定了他跳出农门的决心，他便更加用功学习新郑帮忙烧纸。中师毕业后，为提高学历报考成人教育，他经常熬夜复习，在感到瞌睡时曾经用辣椒水搓脸……班会最后，他要我们记住“有力吃力，没力吃智”这句话，明确自己今后的努力方向。
听了周老师的经历，我当时备受感动新郑帮忙烧纸。我读初三时，我家和叔叔们分开了。之前我虽然也在农忙时参加劳动，但都不是主力，就是给大人们打打下手。很多时候我是在场地里看守粮食。
那年中考结束，我跟着父母到地里锄地拔草，真正尝到了“汗滴禾下土”的滋味新郑帮忙烧纸。我的脸被晒得通红，胳膊发痒，额头上的汗滴顺着眉毛流进眼里，头发上的汗水直向脊背流淌，上衣的半截都是湿的，擦汗的手绢闻着有一股刺鼻的氨水味。
日复一日，我对农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烦心理，总是暗暗期盼下雨新郑帮忙烧纸。因为雨天就不用下地了。然而，我是家里的老大，弟妹们年幼，不给父母帮忙又不行，在劳动时更不能表露出不情愿的样子。
老师的话让我在心里发誓：必须考上大学，这辈子不再从事农业劳动！（哪曾想，二十多年后，老家的农民即使想种地也无地可种了新郑帮忙烧纸。）
周老师在学校里有一间屋子，是办公室兼卧房新郑帮忙烧纸。同学们有谁生病了，他就会从房间里端来一碗热水，让同学把药吃了。有的同学从家里带来红薯，也会放到他的炉子边烤熟了吃。
高一时临近夏天的一个晚上，学校破例放了一场露天电影，我记得是台湾拍的，片名叫《妈妈再爱我一次》新郑帮忙烧纸。我们搬着凳子来到学校的小广场上，女生们围坐在周老师的身边。随着剧情的推进，片中的女主人公悲苦的遭遇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荧屏上演员在哭，观众席上呜咽声一片。周老师陪着我们一起落泪。
那时，电台和报纸上经常宣传要提防西方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演变新郑帮忙烧纸。观看电影的第二天，我把自己写的一篇感情洋溢的观后感拿给语文老师看。我当时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满心希望能得到老师的夸赞，谁知，他竟在课堂上对电影大肆攻击，说这部电影就是和平演变的工具，是给我们青年学生灌输毒水的。
我听了大为不解：难道资本主义就不说亲情吗？就因为这部电影是台湾人拍摄的，大陆青年就必须对它批判吗？我找到周老师，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新郑帮忙烧纸。
他说了一些我似懂非懂的理论，概括起来就是一个意思：和平演变是资本主义国家用西方的价值观、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影响和改造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的一种战略新郑帮忙烧纸。但无论生活在何种社会制度下，人都是说亲情的。
高中毕业后，我再也没见到过周老师新郑帮忙烧纸。但我打心眼里感激他，是他那句“有力吃力，无力吃智”的话语，唤起了我奋力拼搏的劲头。我想：这也许就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最大影响吧。
（写于2018年11月8日）
【作者简介】牛永超，女，河南新郑人，河南林业职业学院副教授新郑帮忙烧纸。执教20余年，主攻经济管理和市场营销专业的教育教学研究，偶尔舞文弄墨，在文字中找寻温暖，在码字中修身养性，让心在文字的开合中变得清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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