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祭祀祭奠烧纸:我的祖母

　　祖母的回忆

　　记忆中，祖母总是面带着慈蔼的微笑，弓着被扁担压弯的肩膀，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或者黑色的大褂子，不停地在家中忙碌漳州祭祀祭奠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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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姓蓝，畲族漳州祭祀祭奠烧纸。据她说：畲族祖先取姓的时候，看见了篮子，筐子，听见了雷声。所以就有了蓝姓，匡姓，雷姓。但凡见到这些姓的人，都要象兄弟姐妹一样对待。

　　祖母生于一九一一年，据她说，生她那一年，城里的将军被拉去砍头漳州祭祀祭奠烧纸。现在想来应该是辛亥革命时的事情了吧。卒于一九九四年，享年八十三岁。

　　祖母十八岁时，嫁给祖父漳州祭祀祭奠烧纸。当时的祖父家据说是做扫把的批发的，家道尚可，后来因为祖父两兄弟和他们的一个外甥滥赌，把家业败个精光，刚建成的一幢宅子也卖掉了（那幢宅子占地一亩，前面的天井里还有口水井，后有小花园，小时候跟着别的小孩进去玩过，祖母知道后不让我去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进去过），，祖母的嫁妆也在盖房子时用掉了，以后每每在家里祭祀时，祖母都会在烧香时一边烧纸钱，一边不停念叨。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年少的我，也不晓得为啥，吓得躲到边上去了。

　　长大后，听父亲说：房子卖完后，居无定所，四处租房子，一旦人家要涨房租，或者要自己住时，就要到处找新的地方，而且租金又得便宜，苦不堪言漳州祭祀祭奠烧纸。有时一年要搬七八次家，而每次搬家都要做半天卫生，因为所租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潮湿阴冷，荒在那儿，久未住人的。

　　祖母生了五个小孩，两男三女，父亲排行第三，叔叔是老四漳州祭祀祭奠烧纸。祖母说，祖父赌输红了眼的时候，说要斩宗灭嫡，将父亲卖到山里去，曾祖父听到后，总算还有点良知，偷偷告诉祖母，祖母吓得赶紧把父亲寄养在娘家。父亲的两个姐姐就到被我祖父卖到山里去过，两个姐妹卖的地方在前后院，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姑妈）家里待她不错，妹妹卖到的那家待她非常不好，常常虐待她，饭都没的吃，饥一顿，饱一顿。听了让人流泪的事是：姐姐在那家里偷偷将肉含在嘴里，跑到妹妹那儿再吐给妹妹吃。后来祖母听说了，去看我二姑妈，二姑妈流着泪求祖母带她回家，祖母回家后，到处借钱，将二姑妈赎了回来。

　　后来大姑妈长大了以后，自己偷偷跑回来，山里的那家人来要人，姑妈不肯回去，结果山里的那家人派人偷偷地在我家的水缸里投毒，被发现后，投毒那人被打得半死后抬回去了漳州祭祀祭奠烧纸。因为那时祖母租住的是本姓的一家房子，算是同一宗族的人，所以引起同姓人的共愤。但大姑妈在那儿以后不久也大病一场，差点没命。据乡里人说，可能是山里人做的迷信活动。按我看来，可能是类似下蛊那种事吧。

　　祖母那时的营生是靠卖山货漳州祭祀祭奠烧纸。父亲常跟我说：三年级时，上学要带着最小的姑姑，一边上课一边看着操场上玩的妹妹。放学后，要拿个小扁担去山路上接祖母，将祖母挑的竹笋等山货分一些来挑。如果祖母是去城里卖货，而山上的老表又送货来，那么父亲要带老表到街上的店里认账，让老表赊账拿走店里的东西，祖母回来后结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在连赊账都没办法的时候，祖母就去挑了“漳州担”，这是祖母说的福州话，就是当挑夫，将一两百斤的货从福州挑到漳州。按她的说法，一天要走三十六浦，一浦是多少我也无从考证了。祖母亲口跟我说的：每每走到山头领尾时，我常常念叨，神明菩萨保估，我的子孙不要再走我这样的路。祖母的背就是这样子被生活的重担压驼的，遗照上都能看出肩膀和头的距离十分不协调像短了一截似的。

　　这样颠簸流离的生活多年后，随着父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大约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后，祖母将曾祖的旧房子赎了回来（那房子也是被祖父抵押给他的叔伯兄弟了，我还曾见过这张赎回的单据，好象还有同宗的人作见证的手印在上面），虽然只有四十平方，但总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漳州祭祀祭奠烧纸。我的童年就是在那儿度过的。小时候，祖母常常说我象个称砣一样跟着她，让她没办法多干活，但说话的眼神分明充满了笑意和满足。前几年龙王台风后，家里的老房子倒了。重新盖好后，唯一留有旧印记的，只有一架楠木的床架。床架一只脚上刀痕累累，那也是祖母的杰作。祖父一输钱，就带人到家里拿东西去卖，或者去当铺。一张桌子，一张床都不知卖过多少次，祖母每每去赎回来后，气得拿柴刀在上面乱砍一气，破坏到没人买了为止。乡下邻居说那床占地方，要是卖了还能有几百上千元，父亲说祖母留下的东西没几件了，这张床就留作纪念吧。

　　祖母祭日将至，吾素来不喜家人的祭祀举动，每至斯时，皆大鱼大肉，又禁忌甚多，仪式繁琐，说究细枝末节，反而将感恩怀念之情淡化了，所谓本末倒转置，大概如此漳州祭祀祭奠烧纸。祖母在时，偶就曾言：到偶手里，这些麻烦之事，一概取消，祖母倒也看得开，笑曰：一代只理会一代人，随便你吧。

　　N年前漳州祭祀祭奠烧纸，应聘一家台企时，写自传时有一段文字，至今尚有印象：余自幼失却母爱，由乡下的祖母带大，十岁即随祖母耕作田间，尝识农事，……

　　不觉祖母已逝去壹拾伍年，记忆渐渐淡去，能记得的都写下来作为一种纪念吧漳州祭祀祭奠烧纸。

　　谨以此文纪念漳州祭祀祭奠烧纸。上香之后，默诵此文祭之，化之。

　　明知所为无甚意义，唯有感念常怀心底漳州祭祀祭奠烧纸。

　　多年不作文，文字颇为生涩，尽心而已漳州祭祀祭奠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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