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沟沟坎坎的女人--我母亲的回忆录:黄石祭祀祭奠烧纸
戴哲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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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1945年的一个农村贫农家庭,父亲是戴先成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母亲田清是大悟田家湾人,从小在河南郑州长大,直到跑日本人时(日本人侵略中国)才回到农村。我母亲是个有文化的人,那时农村很封建,她嫁到我们湾时什么事都不会做,那时在农村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是很难过下去的,她到农村什么都要学着做,再加家庭又穷,生活很困难。
我父亲有兄弟两个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不到两岁时,我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那个弟弟不到半岁就病死了。我伯母没生孩子,我从小就跟伯母睡,由于我母亲生得多,就把两岁的我过继给伯父伯母做女儿。我叫我伯父为“伯”,我伯母为“代”(方言)。我伯父还抱了一个哥哥,大我十岁,叫戴哲记,我哥人很笨,当时读书根本就学不进去。
在我三岁时,我母亲又生了一个妹妹叫戴哲菊,生的那天,我母亲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吃的,我伯母叫我送去十个鸡蛋,三斤面条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母亲住的房子很黑,我把面条送去,(我过继后对我母亲叫“干”,对我父亲叫“叔父”),我叫了好几声“干”,我母亲才出房门,把面条接过去。
我生父母当时被过继给湾下的两个老人家做儿子,由于我父母和那两个老人合不来,那两个老人就把我生父母赶出家门黄石祭祀祭奠烧纸。他们回到自己的生父家,又说他们是过继出去的,是通过祖人的(过去过继孩子给外人要敬菩萨,要告诉双方的祖先,说清楚这是谁家的后代,现在过继给谁家当儿子。我过继到伯父家就不用通过祖人,因为我伯父和父亲本来就是一个祖先。),不能回家。所以,我父母就没有家回,也没有房子住,借了别人的一间牛房住。那个房子又破,又漏雨,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我父母真穷,他们只有五升田,我小时爱到那个田里去玩,那时没有种二季稻,我父亲把那五升田割了谷子后,再搞好多肥料施肥,让谷子长翻生谷(让收获后的谷子继续生长,还能有些收成),还在田里种泥豆(一种豆类,可以做豆腐,做出来的豆腐比较黑,但是很好吃)。那个五升田真起作用。
我记得我生父母每年到了十月份就开始打菱角黄石祭祀祭奠烧纸。父母用麻做成麻片,在塘里拖,菱角都粘到麻片上,拖上来再用竹片磕下来,用箩筐装。有时一天要搞一箩筐。把菱角晒干,用“对”(一种农具,可以用来去米、谷的外壳)打成菱角米,菱角可以炒着吃,还可以把菱角米磨成粉,做成菱角豆腐吃。菱角老了之后,掉在塘里不会坏,过几年后,捞起来还可以吃。拖菱角时,有时候可以顺便捞出鱼虾。
我记得过去农村真穷,连肥皂都很少,也用不起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洗衣服就用烧过了的稻草灰,用热水一泡,再用那水洗灰色、蓝色、青色、黑色的衣服,床上用品也是用这个洗,只有白色衣服才用点肥皂洗。
我们家的孩子小时候都不吃晚饭,一到天黑都睡了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大人吃晚饭,大概在晚上七八点钟时吃。我们家的孩子小时候都不吃肉。每到过年,我生父母总要叫我去吃年饭。桌子上有鱼,有粉条,有海带,有豆腐,就这几个菜。我父亲不吃肉,就是我的“干”(生母)吃点肉。我母亲总是把少量的肉放在海带里一起煮,我们爱吃肉煮的东西,就是不吃肉。我记得是六岁后才开始吃晚饭,在生父母和养父母家都是这样。
我有个小我两岁的堂妹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记得我八岁的时候,有次到她家玩,亲眼看到她母亲生了一个男孩。孩子一生下来,她母亲自己用剪刀将脐带剪断,再用旧衣服将小孩一裹,将孩子放进被窝,上面用枕头一捂,不到半小时,小孩就闷死了。其实她家孩子并不多,只有一个女孩,两个男孩,只怪她家太穷了。当时人不懂得计划生育,只晓得用这种笨法子。真残忍啊!其实堂妹她妈当时也很难过,我看见她在那里坐着哭,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幼时总是生病,颈子上长了一个淋巴节,那时医学落后,没有消炎针打,只有用土方子治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记得伯父到山上抓了好多土狗蛇(是一种剧毒的蛇,皮是土黄色),再把土狗蛇放进新的土茶壶(泥巴烧的陶壶,里外都没有上釉)里闷死,蛇的毒气就都吐进土茶壶里了。然后把蛇取出来,用土茶壶煎酒喝。我的淋巴节一长就是三年,我天天喝一杯酒,喝酒时吃一点花生米。我伯父还抓活蜈蚣,把蜈蚣放进小麻油里闷死,然后我用这个小麻油搽在淋巴节上。
我小时候不知道生了一种什么怪病,一天到晚就是想吃东西,吃了之后又想吐,吐了半个小时后我又想吃,这样一天反复五六次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记得我小时候总在吃药,伯父总是驮着我到袁家畈一个姓袁的医生家看病,医生家离我家有五六里路。就是吃袁医生开的中药,我六七岁时,我的病慢慢的好起来了。
一九五四年,我上学了,当时九岁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在学校里,我经常生病,总是肚子痛,一发作就疼得在地上打滚,还经常流鼻血。因为身体不好,每年只读得半年书,一直到五九年,我只上到四年级。
五四年发大水,我们那里有叫杨家畈的湾子,是在西大河边,有人说河西边有条龙,是从天上贬下来的,有三条田埂长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所有人都想去看,我也要去,我伯父就背着我去看,走到河边,天晴了,但河里的洪水还没有退。我看见有三个男青年,他们手牵手趟水过河,突然一个人的手松了,转眼就被洪水冲走了。龙没看成,白搭了一条性命。
剩下的两个男青年不敢往前走了,退回来了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当时有上百人都在河边看着,都是想过河去看龙的,看到男青年被水冲走了,都不敢去救。
我弟弟叫戴哲华,在家排行老三,大概五0年生,小时候很调皮,大家都叫他“土匪”黄石祭祀祭奠烧纸。 直到他十七岁去当兵,大家还叫他“土匪”。他读书的时候不要二姐戴哲菊读书,说她读书的话,他就不读书;所以我生父母家就是二妹戴哲菊没读书,三妹戴哲勤,四妹戴哲清都是高中生。我只读了半年初中,就休学了。戴哲华也只读了小学六年纪。我生父死得早,七二年死的,那时四毛(戴哲清的小名)才十岁,我母亲再困难,也让三妹戴哲勤,四妹戴哲清读了高中。二妹戴哲菊出嫁到邓家冲,妹夫邓先军是个农民,读了初中,他们在农村过着一般的生活。
三妹戴哲勤嫁到洪湖,妹夫黄道斌是个养蜂人,当时放蜂到我们大队郑家林,和三妹自由恋爱,三妹就嫁过去了,也过得一般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四妹戴哲清运气好一些,她高中毕业时,我的户口迁到黄石,我才有心思照顾她。她来到黄石市投靠我,被我介绍和黄石人刘爱国结婚,现在生活在黄石,过得还不错。
我小时我伯母(养母)很少打我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记得我三岁那年,我伯母叫我拿个麻杆到别人家点火(借火源),那时连火柴都很少人用,叫洋火。我拿一根长麻杆点火回家,我家门口睡着一头大肥猪,我把火向大肥猪身上一捅,又怕猪烧死了,就没有捅到猪身上。我把火伸向我家墙上挂着的一件蓑衣,结果蓑衣着火了,还把墙上挂的我家人过热(夏天)的衣服全烧了。我当时只是小孩子顽皮,烧火玩,哪里知道蓑衣着火之后烧得那么快。我吓得直跳,叫“着火了!着火了!”当时我伯父伯母都在家,跑出来将火打熄了。这只怪当时农村太落后了,我们村家家户户都用火盆(一种铁盆,内装有灰,用来烧火取暖,也可保留火种),没人用火柴,才搞出这样的事。烧了那么多衣服,我伯母也没有打我。
大约十岁时,有次我洗碗,抱了一摞景德镇的瓷碗,大概有十几个,不小心全掉在地上摔碎了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当时景德镇的碗是很贵的,但伯母也没打我。要打就是我性格(脾气)不好就打,她说一个女孩子性格不好就难得做人。
我伯母虽说不识字,但她知书达理,我小时伯母说了好多戏文给我听,我跟伯母长大,学了伯母的好多经验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伯母说:“对小孩只要不冻着,不饿着,爱要放在心里。对小孩不能养成不好的习惯。”“人要不学着理财,置家犹如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浪沙。”“做人要有礼尚往来。”
我小时很少吃顿白米饭,天天总是吃菜饭,各种各样的菜都晒干,萝卜、刚豆、红薯叶都向饭(拌在米里一起煮成饭)黄石祭祀祭奠烧纸。伯母说一碗干叶菜可以抵两碗饭。那时实在太穷了,饿肚子的人也太多了,如果不精打细算,那就要饿肚子。我记得六0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读五年级,那年过春节,我们湾里有个老工人在武汉工作,回家过年,我正月初三和他一起到汉口去玩。那个老工人我叫他“爹爹”,我在他家住了六天,他家在武昌大东门,他家有四个孩子。“爹爹”是开大货车的,有时送货到武汉的东西湖,他就在东西湖摘好多野菜回来吃。他家吃野菜节省出一点蚕豆来,我们几个小孩天天晚上到大东门去卖蚕豆。我们将蚕豆用纸包好,每包不到十颗蚕豆,卖五角钱一包。一篮子蚕豆,有一百多包,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完了,真好玩。
有一天我和“爹爹”的几个孩子到邮局去寄东西,当时营业员正在吃饭,只有一小盘子饭黄石祭祀祭奠烧纸。那个营业员服务态度很好,看到我们进去,就把盘子放下来为我们办事。突然进来一个邮递员,那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看到那一盘子饭,一手把盘子捧着,用手抓饭吃,几口就将饭全吃完了。我看着那个瘦人,觉得他真可怜。我们是寄三和粉(将糯米、大米、黄豆炒熟磨成粉,可以冲着喝)到贵阳给一个叔叔。那时只准寄两公斤食品,我们多带了一公斤三和粉不能寄,我看那营业员的饭被人吃了,就铲了一小盘子三和粉给那个营业员,他很感谢我们。那时每个人都吃不饱,都在饿肚子,一小盘子三和粉可珍贵了。
我从那年就开始做生意,那时我十四岁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从汉口回来时,买了两捆迷信纸(祭奠烧的纸钱),一捆有十几斤重,三块钱一捆。带回河口,我卖八角钱一斤给贩子,赚了十多块钱。从那时起,我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当时学校里,星期六的下午不上课)坐长途汽车到汉口去买迷信纸,一次买三捆,在“爹爹”家住一晚上,星期天就坐车回来,转手卖给贩子。那时到武汉的车票是两块二,每趟我可以赚十几块钱。
那时河口对迷信纸管得很紧,不准人买卖迷信纸,在客运站下车时查得很紧,抓到就要没收,说是投机倒把黄石祭祀祭奠烧纸。我总是不到终点站,离河口还有里把路时就下车,然后步行回家。我一共搞了十几趟。最后一次是七月半前,我们农村七月半要烧纸,我记得是星期六的下午我到汉口,买了三捆纸,那天夜晚下大雨,发了大水,我们河口的木桥被大水冲断了。星期天的早上,我到汉口新华路长途客运站买票回河口,车站的人说:“河口的木桥被大水打断了,不能通车。”
我在汉口“爹爹”家住了七天,那时没有电话,不能通知家人信息,我在汉口急得哭,我伯母在家也急得哭,她以为我被大水冲走了黄石祭祀祭奠烧纸。到了七月初十的那一天,卖票的人说:“长途汽车可以开到河口的大桥头,乘客就在那里下车。”我就买了票,在汉口一上车,纸就被汉口车站的工作人员没收了,当时我就哭了。我两手空空的回到家,在河口的大桥头下了车,我和大人们一起趟水过了桥。当时山洪水退了,桥断了,但没有完全冲垮,不能走车,只能过人,桥上还有两尺深的积水。那次我亏了十几块钱,我伯母没有埋怨我,还一路哭一路说:“人回来就好!”。从那以后,我就不卖迷信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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