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中的回忆:孝感祭祀祭奠烧纸
每年四月五日，是人们怀着纯洁而崇敬的心情缅怀、祭奠先人的日子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古有“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诗句，记叙和描写人们在清明中的情景与心境。可见，自古以来清明这一天，无论天气清不清新，也无论天气明不明朗，但每一个参加祭奠仪式的人，都是心绪 清楚，情感明白的。如果哪个人做不到的话，那这个人思想上就有问题，人们就可以认为他 在家不孝为国不忠。所以，古往今来，清明的祭奠，人们都十分虔诚，仪式也十分的庄重和肃穆。
我们家每年清明节祭奠祖先也是一样孝感祭祀祭奠烧纸。我是自调回老家工作以来，每年的四月五日前后，都 要带着家属和孩子，买上香、蜡、纸、鞭炮回家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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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回家祭祖总是父亲领着我和二弟两家人，于上午十二点钟前到外婆的墓前举行祭扫仪 式孝感祭祀祭奠烧纸。(祖父、外祖父的坟在生产队时被平不见了)仪式前，父亲带我们先把外婆坟上的杂草清 除，尔后，我和二弟挖的挖土，挑土的挑土，将外婆坟头被雨水冲刷塌了的坑、被牛脚踩坏 了的地方用新土填平，最后再挖一块大大的园园的草皮贴在坟头顶上，称戴个帽子，或称装 个屋顶。这样坟头就基本上建了个新。接下来就开始进行祭奠。第一步是把给外婆供奉的东西摆在墓碑前。第二步是由父亲点烧第一张冥钞，父亲给外婆烧冥钞是很有说究的，先从香袋内抽出三柱香， 站在外婆的墓碑前将香由胸举到头再由头滑至胸，口中念道：“婆婆和祖先们我们一家人来 看你们来了。”尔后，右腿后撤半步单跪姿点燃香，将香插在墓碑前，再右腿后撤跪下，从 带来的冥钞中抽出几张点燃，一边烧一边说道：“婆婆和祖先们，一年又过去了，你们活着 的时候我们没有尽到孝，对不起，特别是婆婆您在我们家十几年吃了太多的苦，我们感谢您 。今天多烧点钱给您们，您们不要太节约了。现在家里的生活好多了，特别是孩子们都很成 器，很努力，请您们心，您们还要继续保佑他们平安，孙子们学习进步。”说完了，将双 手抚地弓腰头碰手背磕头，连磕三个后起身作揖。
接着就是我和弟弟一辈人全跪下，同父亲一样先点香后烧冥钞，再磕头，嘴里各说自己要祈 祷的话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再后来是我们的下一辈人磕头烧纸。这三轮完了，最后一项放鞭炮和点冲天炮。整 个仪式就算完了。
今天，当我照着父亲的样子，站立在外婆和父亲的坟前，举行祭祖仪式，眼前自然而然的浮 现出了父亲的身影，耳边从苍穹传来了父亲原来祈祷的话语孝感祭祀祭奠烧纸。是的呀!在过去每一次的清明 祭祖活动中，父亲每次面对外婆的墓碑大声相告的话，我能深深地体会到那是一语双关的话 ，父亲在告慰外婆和祖先的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告诫我不要忘了本，要继续不断努力，要 力争成大器，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外婆对我们家的大恩和大德。
我们家是个不寻常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身患残疾的人，是外婆的力主才有了这个家，又是 外婆的坚强支撑，才使这个家从一无所有到人丁兴旺，家给人足孝感祭祀祭奠烧纸。现在我们兄弟三人都成了 家，我和三弟成了国干部，搬到了县城，我的儿子还研究生毕业在武汉参加了工作，从这 个意义上说，外婆的确像父亲说的要感谢，她是我们的亲人更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的恩人。下 面，把我掌握到的关于外婆恩德之事记叙下来，留传给我们一家的后人，寄托我们永远的 哀思。
外婆姓蔡，应山人，外祖父姓曹，安陆人孝感祭祀祭奠烧纸。解放前外婆随外祖父从安陆向南逃难到湖南，后 来从湖南又逐步向老家逃荒，沿途靠跟别人做长工打短工、一站站的向北方挪，解放的时 候外婆一家挪到我们县北乡的一个村，在一余姓地主家做长工。值此，云梦解放了，外婆一 家就在这个村子里分到了房子和土地，这样就定住了下来。外婆家离我们家相距十几里地远 ，在无媒约之牵的解放初期，按说我们的父母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但可能是上帝的安排， 也许是我可怜父亲悲凉的命运注定了这一切。父亲，生于一九二七年，四岁时就丧父，五岁 时无母，跟堂伯父生活了二年，七岁就靠给地主 放牛维持自己的生活，十岁就开始做短工。由于年龄小，身体弱在给人打工的时候把腰脊锥 压断了，长大后成了个罗锅。解放后，为了报答党的分房分地的恩情，一九五二年毅然报名 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在部队服役二年。五四年退伍回乡，由于回乡无家可归，被分配 到家乡的乡政府做通信员。
当通信员的父亲，自然要靠一双脚在全乡管辖的村湾内穿走送通知送信件，时间长了，各村 湾认识和熟悉乡通信员的人就多了起来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在那交通和商品流通极不发达的解放初期，群众要 买个针头线脑，邮递个信件的什么都要到乡所在地的小街上去，十分不方便，后来有的群 众为了图个方便，就托父亲捎带。外婆认识父亲就是通过托父亲捎带绣花鞋花样认识的。听 母亲说，有一次外婆托父亲代买鞋花样，父亲送通知来到外婆村里，因没有见着外婆就直接 把东西送到外婆家里来了，当时母亲坐在门前绣花鞋，母亲见有人送东西来了就双手撑着凳 子站起来接东西，母亲因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足落残疾，猛一下站起来未站稳摔倒在了地 上，父亲先是吓一跳，心里责怪自己把别人吓着了，父亲带着愧意抚起不好意思的母亲后，
才知道母亲是一个足残的姑娘孝感祭祀祭奠烧纸。便立刻安慰母亲，劝告母亲摔一下没有 什么不好意思的，使母亲心情平静下来。这就是我父母第一次的见面。后来，父亲无论给 外婆家捎不捎什么，只要到了外婆村都要到外婆家去看看，有时坐坐或帮忙做点事。时 间长了，外婆认为父亲虽是个罗锅，但人心好、脑子活、勤奋是个好轻年，便同外祖父商量 把独子女儿许嫁给父亲，外祖父开始不同意，后来经外婆多次做工作，外祖父才同意了父母 的婚事。
一九五四年底父母结婚，次年春外公外婆为了照顾母亲的生活，便决定举家搬到我们现在 住的村，随女婿女儿住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外公外婆搬来后待我父亲似亲儿子，仍让父亲在乡上当通信员，分 的田地的耕种，泥的水都是二位老人操持，后来农村进入合作化，父亲从乡里回到村里当 干部，外婆虽然是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为了支持父亲的工作，坚持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我 清楚的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外公外婆都已是六十开外的人，无论风雨，二位老人都没 有在生产队旷一个工日，外公晚上在家打要子交生产队换工分，外婆给别人纺线为家挣几 个零用钱。五九、六Ｏ年全国发生大面积的自然灾害，生产队的大食堂吃不饱，外公外婆总 是自己不吃让给我和二弟吃，后来下大雨把门前的一间偏房下塌了，外公就偷偷地在偏房里 种了一房菜，晚上用盐水煮菜给我们吃，这样我们一家没有一个被饿死。但是外祖父因积劳 成疾，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渡过了天灾后，他老人家就永别了深爱他的外婆以及我的父母 和二个外孙。
外公去逝后，外婆明显的衰老了，父亲和母亲极力阻止外婆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但外 婆是一个永远闲不住的人，在没有参加生产队的农活后，她就和妈妈两个人在家纺线、织布 、贴补平时家用和攒点钱用于生产队年终结算时买缺粮孝感祭祀祭奠烧纸。我记得外婆曾让我到邻近的湾上要 过纺线、织布的工钱，纺一斤线八角钱，织一匹布十二块钱。织布含纺线、浆纱、装机，织 布，一般一匹都能做二床被套加一床双人床单。织花布的价要根据花色定价。由于外婆和母 亲的线和布纺得好，织得好，总是有活做，无活做的时候就代人绣花、做鞋或搓草绳，从来 没有清闲过一天一时。我读完高中，是外婆和母亲的纺车一点点纺出来的，是外婆和母亲的 布机一梭一梭织完的。正是因为我读完了高中才去当兵，才在部队提了干，后来又当上了部
队的中层领导，没有外婆、母亲的纺车和布机就没有我的知识，外婆是我知识祖母，外婆是 我前途的纺车、布机，外婆是我生活的灯塔孝感祭祀祭奠烧纸。然而，我扪心有愧，我没有为外婆做一丁点 有意的事，更不用说报答什么。我在心底里曾责怪过父亲，为什么在外婆过世时不通知我回 家赴丧?让我好向外婆汇报一下孙子的进步，让外婆看一眼戴着肩章佩着星微的孙子。后来 听父亲说是外婆不让通知的，外婆说“不打搅孙伢，他当兵保国路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外婆呀，在您的心中只有孙子而唯独没有自己，您在孙子的心中真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啊!
可是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外婆呀，我要请教您，为什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的事，在我父亲仙逝时又发生在我的 身上呢?我该如何忏悔呢?
事情是这样的，一九九六年，我已是解放军某部的领导孝感祭祀祭奠烧纸。这年的夏天，我们驻地发生了百年 一遇的特大洪灾，由于驻地有四个乡镇的人民群众随时都处在大堤决口的极度危险之中，虽 然驻地政府和人民群众全力以赴同解放军、武警官兵在大堤上和洪魔进行着殊死的斗争，但 是从水势分析和天气预报预测，守住堤坝的可能性不大，为防万一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处 在洪水威胁之中的二十五万群众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在这个极其关键的时刻我奉命组织 三百人的突击队集中待命，在洪水冲破大堤时用极快的速度开赴灾区抢救未及时撤离的人民 群众脱险。我们几百人的队伍集中在离险区较近的地方冒雨待着命。然而，正是在这个节 骨眼的时刻父亲犯了病，高烧不退，剧烈的咳嗽后，咳得一盆一盆吐血，由于雨下得特别的
大，有的路也被冲断了，电话又不通，家里派人到处找不着我，这样耽误了对父亲的救治， 父亲于七月十八日早九点多钟辞逝而去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卒年70岁。
父亲去逝了，我全然不知，那晚七点钟我从集结地到指挥部汇报情况时，碰到等在指挥部 的把信人哥，才知晓父亲因病而逝，当时我如同晴天遭霹雷，五脏俱裂一般，真不敢相 自己的耳朵孝感祭祀祭奠烧纸。但由于驻地全县处在极其困难的抗洪时刻，瞬间我保持了出奇的冷静，先把潘哥送到部队家中让家属给其做饭吃，并向爱人做了交待，请爱人代我随潘哥一同租一辆三轮车先回乡下，代我办理父亲的丧事。我噙着泪，咬着牙又奔赴了抗洪的前线，因为那里有几百人等着我呀!如果垮 了堤，那就有更多的人等着我们去救啊!我忍着丧父的心痛，没有告诉任何人，坚持组织着 部队和预备役人员抗洪，晚上三点钟指挥部传来惊人的喜信，驻地段的洪水下降到了警戒水 位以下，突击队可以解散。这样我才立马到指挥部请假，连夜回到了老家父亲啊!在您闭下了双眼后的十九个小时我才见到了您。父亲啊您为什么不等见见我，跟我 说一句话再走呢?我想父亲并不是要陷我于不孝，一生顾大局的父亲可能知道我在抗洪前线，跟外婆一样在 心里想着：“儿子在指挥抗洪，不打搅他，让他去为国家尽忠吧!”所以您就安祥的走了， 没有找儿子我一点麻烦。今天清明，儿子我拿什么来祭祀您都不为过，您说呢父亲?但 是，您一生节俭，我献上再 多的钱您可能舍不得花，烧去多的衣和物您也可能舍不得用。下面我把您教导我们三兄弟 做人处事的难忘故事记叙于文，作为对您的纪念。我想您一定会高兴和同意的。
父亲一生育有我们兄弟三人，没有女儿，他一直对我们十分疼爱，我曾记得二弟小时生病， 父亲抱二弟一人徒步五十多里赴孝感就医保住了二弟一条命孝感祭祀祭奠烧纸。我六七岁时，腋下长了个包， 总不穿头，痛得我天天哭，父亲把做鞋底的针烧红，把包捅穿用嘴把脓血吸干，减轻了我的 痛苦，很快治好了病。在我的记中，父亲无论在外开了会出了差回来都要给一家人带点东 西，特别喜欢给我们买学习用品。但是，我们兄弟三人都还是十分敬怕父亲，这是因为父亲 教我们读书、做人、处事从不马虎，而且十分严厉，我记得发生在我和二弟身上有三件事对 我们的一生极有影响。
第一件事是发生在我十岁时，有一天我们学生们放忙假在家，全湾小孩三五一群的约着外出 扯猪草我们五个玩得好的小孩相约出去扯草孝感祭祀祭奠烧纸。由于湾附近可供猪吃的草早就被扯完了， 们几个孩子便提着篓子到村东边的岗上去扯，不一会我们便扯了一篓子，这样我们就到处跑 着玩，玩着玩着玩到邻近村的菜田处，当时每个生产队有一片专门种菜的田，种有各种菜和 瓜，菜每星期分一次，瓜大面积的成熟后摘分给全队的社员。我们玩到菜田处时，菜园看棚 里没有人，棚旁边是一大块菜瓜地，大的瓜有三四斤重，这时，有一个大点小孩提议摘一个 瓜吃吃。接着，有的说摘一个，有的说摘二个，最后大家决定每人摘二个，吃一个带一个回 家。就这样我们乘无人看管每个人立即挑最大的瓜摘了二个，抱在怀里飞快地离开了瓜田。 先跑到一个麦田里偷着吃饱之后，把剩下的一个放在猪草内藏着带了回家。我回家不无炫耀的把一群小孩扯猪草快，又每人摘了邻村二个瓜的事告诉了母亲。并顺手从 篓子里拿出瓜来给母亲和弟弟吃。母亲听了皱着眉接下瓜，顺口叮嘱“再不能跟人家去偷别 人的东西啊!偷不得的。”没有进一步的责怪，这样上午平安过去了。晚上，父亲从外开 完会回来，二弟无意告诉父亲今天吃到了我搞的菜瓜，父亲就追问我在哪弄的母亲见我 吓得不敢吭声，就把话接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我原以为父亲听了母亲的介绍不会 责怪我的，哪知我错了，父亲听完了就对我不依不饶。他让我跪在堂屋的中间，面向毛 像口念“我再也不偷别人的东西”一百遍。我万分委曲的含着泪按父亲的要求面向毛 像 跪下，大声念着“我再也不偷别人的东西了。”二弟站在我身边数数，这样二弟也间接地受 到偷东西挨罚的教训。说实在话，我虽然按父亲的要求接受了惩罚，但内心是不 服气的，总认为别人都摘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就您要求严。但是在事后一天听了父亲有意 为我们说的一个故事后，才心服了。
那是插完早稻秧后的一天，天下大雨，生产队不能出工，父亲在家带我们二兄弟搓草绳，草 绳可交给生产队打草包兑工分孝感祭祀祭奠烧纸。一边搓绳父亲给我们说了一个小偷的故事，他说：“从前啦 、，有个小孩十分的聪明，十分听父母的话，也懂得孝顺父母，有一天这个小孩在外玩，见 一只鸡爬在邻居家的草堆下生蛋，他就围着草堆玩，等鸡下了蛋走了，小孩把鸡蛋拾着送 回了家。妈妈听了小孩捡蛋绘声绘色的汇报后，把小孩夸了一顿收下了鸡蛋。后来这个小孩 为了得到妈妈的表扬，总想碰到鸡下蛋的事，但是，哪有那么多好事呀!有好长一段时间小 孩没有碰到好事，十分懊恼。有一天一个买货郎担子来到村里，他就跟着买货郎在湾上转， 买货郎在做生意时把零和钱顺手挂在担子一头的钩子上，该小孩望着担子上的和钱心里痒痒 的，机 会终于有了，他乘买货郎被别的小孩围着卖东西之机，顺手在钩子上取了一把钱揣进衣兜里 回了家。回家后编谎话骗妈妈，糊涂的妈妈又不多问，把孩子又表扬了一顿。这样孩子每骗 一 回妈妈就受到夸奖次，长此以往，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养成了说谎和偷东西的毛病，最终 发展到偷县的大印，犯了死罪，被判秋后问斩。在秋后问斩之时县令问他最后有什么要求， 他说要见见母亲，县令把他母亲通知到法场，母亲看
到儿子一边哭一边责怪儿子，儿子说：“妈妈呀一切都晚了，我死前只想吃口您的奶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妈 妈同意了儿子的要求，当儿子嘴吮吸到母亲的奶头时，儿子猛的一口咬掉了母亲的奶头，狠 狠的冲着母亲说：“是您宠坏了我，把我送上了死路呀!妈妈。”我听完父亲说的这个故事，自然而然地就联系到了前些时偷菜瓜受罚的事，内心深处的触动 无形的增大了。是的呀，一个人要养成好的习惯是要从点滴和小时就注意做起，否则后患无 穷。从听了那个故事起，我思想上就有了一定的对好坏事判别的标准，由于思想上树立了正
确价值观，以至受益之今孝感祭祀祭奠烧纸。
第二件是发生在我读小学二年级时候的事孝感祭祀祭奠烧纸。那时我们老家的学校很少，方园有十几个村的孩 子就读于一个祠堂改办的学校，我们湾距学校还是较近的一个湾，约三公里，我们上学要过 一条小河，翻过一个岗，从一个湾穿过后才到学校。有一天我收完同学们的作业本才离校 ，没有随本湾的同学们一块回家。我一个人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向家里跑，经过路湾，上了土 岗后向湾里望去，见湾前小河上的木桥两头聚着不少同学，我原以为是湾的同学们在桥头等 我，我便加快脚步冲下岗，当我快到小桥南头时，才看清楚桥南的一群孩子是过路湾的，顿 时我心中一惊，预感到可能是两个湾的孩子们在打架，正在我犹豫时，过路湾的孩子看清了 我不是他们湾的，是对门打架湾的。于是几个孩子转身开始撵我，我立马沿河向过路湾反方 向跑。由于我个子小，跑了二三百米就跑不动，被追我的孩子们逮着了，追上我的第一个孩 子，力气也跑完了，他追上我时向我一扑，一下子把我扑倒在了板渣田里，他也摔得一脸的 土，接着上来的二个小孩也差点跑断了气，他们一齐扑在我身上压着，差点一下子把我压死 了。追上我的三个小孩歇了一会 ，就开始骂我打我，好在穿的衣服比较多，我又背着个书包在背后，加之都跑得没有劲，没 有把我打成什么样，只是鼻子、嘴、脸摔破流着血，三个小孩见我一脸的血，就没有打脸， 也没有用劲的打，其中一个大一点孩子提出只要我跪着喊他们三声“爹爹”就算了，否则不 准我起来，还要用脚挝，万般无奈我慢慢地爬起来跪喊了他们三声“爹爹”，三个家伙扬长 而去。我望着他们走远了，桥头的孩子们散了，便带着一身的灰土，满脸伤痕，一脑子被侮 的耻辱，走回了家。回家后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人，晚上父亲回家知道了，十分的心疼， 特别告诉外婆为我抄一碗油油饭吃，但父亲没有表示出愤怒，只是对我进行了简单的安慰。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但我心中要报复这个湾的想法从此种下了孝感祭祀祭奠烧纸。这年的冬天，过 路湾的有一家人家添了儿子，在湾上连唱三天的皮影，过去农村的文化生活十分缺乏，只要 哪个湾的唱戏唱皮影，附近十几里路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去看。第一天我随大人们去 看皮影，见不少大人小孩从过路湾出湾时总是顺便从别人的棉杆堆里抽几根棉杆，作个小 火靶照路，有的人借机沿路放野火好玩。当时，我想多抽点棉杆在外烧一烧报复一下挨打的 记恨。于是，第二天上学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同桌的比我大二三岁的同湾的同学，同学听 我说了后想了想，他觉得那还不行，他告诉我明天晚上皮影散场时想办法把过路湾最西头的 一个小稻草堆烧了它，那样才算解了点气，这样放学后我俩就计划着如何散场烧人家的小稻 草那晚皮影散场后，我就和同桌的同学吊在湾上的大人后面走，我和同学每人抽了几根棉杆请 大人帮点了一个小火靶举着照路，走到湾西头就有意把火靶玩得半灭，棉杆上虽然没有明 火，但 棉杆还是着的，我们俩装着顺手一丢，我丢在草堆南头，同学就丢在草堆的西头，让棉杆把 草堆自然点着。我们的计划还真的成功了，当我们快走到湾时，小稻草堆燃着了，过路湾的 人都还没有睡，都立马出来救火，很快就把火扑灭了。说实在的话，当时由于年龄小不知道 后怕，当火烧起来时心里有一种扬扬得意的感觉，似乎天大的冤我终于报了。放火的事过去 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同学都不敢轻言是我们做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同桌的同学跟湾上的 孩子们吹牛说出来了。后来又被父亲听到了。我记得那是个漆黑人将静的晚上，我做完家庭作业准备去睡觉，父亲突然厉声的叫住了我 ，先是小声狠狠地说：“睡觉，快到堂屋毛 像前跪下。”我一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又 不敢问，我两眼泪浠浠的望着外婆和母亲，母亲不理我，外婆坐在屋的条凳上一动不动， 看也不看我，我只好孤力无援地乖乖地在堂屋正中间面向毛 像跪着，父亲坐在堂屋大 桌前，毛 像的一方向我发问：“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怪(坏)事么?”因为我浑然不知父亲 已知道我和同学点火的事，所以，有好大一会没有答父亲的话，后来父亲又连问了二次，我最后不知道 哪来的勇气，大声的答：“没有做怪事。”我这一声答可把父亲气坏了，更把一屋人惊呆了 。父亲见我嘴硬不承认错误，气冲冲的冲到堂屋东角的鸡笼旁，拿起用于赶鸡的扫帚条，狠 狠 的抽向我的屁股、后背，我本能的用手抱着头向杀猪似的大哭了起来，外婆起身要来扯，父 亲恶神般的眼晴怒向外婆，口里几乎是愤怒至的说道：“不要来扯，我要把这个有害人 之心的儿子打死了他，拼吃得死 人，吃了拼就恒的募的想心思，使阴肚子害人，那还能行啊!这样下去你害我，我又来害你 ，那就没完没了，什么时间有个头。你这个毛病不改，将来要害自己又要连累别的人呀!做 了错事怪事又没有胆量承认，长大了还能成个什么好人，早打死了他，早脱干系……”母亲和外婆见父亲的气出得差不多了，我受到教训该记心了，才过来解劝。 我长大成长，父亲就打过这一次，而且是让我刻骨铭心的一 次。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父亲为什么痛恨怨怨相报，使阴肚子害人的人。因为这中间有我们 家血的教训和父亲一生悟出的做人的道理。这个教训和道理是怎样的呢?原来我的祖父是县北乡有名的木匠，木匠手艺好，人员关系很 多，在国民党时期法律不健全，老百姓吃了拼，受了损害无处伸诉。由于我祖父天生喜欢 打报不平，爱管闲事，加之有一点名气，时常帮助受了侵害、吃了拼的穷苦人找地主、财主 讨公道，听说有好多回还把事 闹到县衙，让那些欺负了穷人的地主、财主败了官司、丢了面子。所以，县北乡的老百姓就 给祖父起了个诨名，“黑眼晴光棍”、自然名气就更大了些，找他帮忙的人就更多了。熟不 知在这些代讼和打报不平中，日久天长就把北乡的有钱人得罪多了。于是经常有些善意的人 找 到湾上的祠堂来，请湾上的族长管管祖父，让他少管些闲事，不要惹火上身。也经常有不怀 好心的人到祠堂来告状，说祖父在外做手艺如何如何无恶不作。湾上的人也确实规规矩矩的 劝告过祖父在外做手艺，少管些闲事。但是，祖父固执地认为，他做的都是好事，听不进别 人的意见，仍我行我素。在后来不长的时间内，只要祖父不在湾上湾上就有东西被盗，外出 的妇女小孩被打，整个湾子鸡犬不宁。湾内湾外谣言四起，说是祖父在外得罪了人，人家 有意报复我们湾的；有的说是祖父在外组织了一帮强人，是祖父有意安排强人们干的，总之 说什么的人都有。一九三一年冬湾上一富农家的耕牛被人盗了，在解放前丢失一头耕牛是倾 家当产的大事，偷一头耕牛是要坐牢杀头的事啊!湾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内内外外就有人捕 风捉影的造谣，后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把谣造到祖父的头上。当时祖父有好长一段时间 不在湾上，刚好祖父回家看望了妻儿走了不久后，耕牛被盗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做文说，是祖父回湾采的点，走后让人来偷的。被盗一家平时跟祖父本来就不和，听信了谣言， 告到祠堂，要祠堂派人把祖父找回来对质，问个明白。祖父有个堂兄，为人老实本分怕事， 他不信祖父会做出这等事来，便到处打听要把祖父找回湾来洗个清白，最后堂祖父在邻县找 到 祖父，祖父当时带着二个徒弟正为别人打嫁妆，祖父听堂哥一介绍便丢下活计随堂祖父日夜 兼程回来，回到湾上是下午，门也未来得了进，就直接到祠堂里去了，实只望能当着族长说个清楚，讨个清白的。哪知，富农和族长是早就串通好了，无论祖父偷
没偷耕牛孝感祭祀祭奠烧纸，他们是要致祖父 于死地的呀!祖父进了祠堂后，族长把堂祖父支走了，富农请的打手，躲在祠堂神柜后，待 堂祖父走远了，富农一发信号，打手们突然冲出，棍棒乱刀齐下，身高力大的祖父终因寡不
敌众，被棍棒打倒，被乱刀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更惨忍的是打手们在祖父还没有断气之 时乘夜幕将祖父抬到村北一口池塘的豆口处活活的埋掉了孝感祭祀祭奠烧纸。为了掩人耳目，第二天告诉堂祖 父说，祖父偷跑了。事过月余，快过年祖父没有回，在堂祖父的一再追问下，族长才相告了 祖父的奇天冤案。祖父冤死时才年仅三十一岁，我那懦弱的堂祖父就这样不明不白接受了堂 弟惨死的实事，次年祖母无奈离家，父亲成了幼小的孤儿，我的一个小叔被远房一个姑奶领 养，领养时不满一岁，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瓦解了。可是，制造和惨害祖父的一帮人又得到了什么呢?听老人们说，制造被盗的富农一家，没有 解放时就死绝了，族长害怕解放后被镇压，悬梁自尽了，五个打手被共产党枪毙了。而我的 父亲解放后，当了兵，入了党，当了村干部。他在村里当干部，没有对当年制造祖父冤案的 后人们进行过打击报复，还经常对他们说老人一代的事由老一代自己负责，只要你们不走弯 路，同村里其他人一样，一世同仁。父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其中族长的一个孙子肯 学习肯进步，父亲力保他上了大学。因为，父亲心胸宽阔，不记私仇处事公道，虽然身残 ，没文化，但在全村威信极高，没有人不服他，也没有他没管好的事。现在看来，父亲的思
想和行为同苏联作家寒心血写的散文《给仇人一块面包》中的人物如出一辙孝感祭祀祭奠烧纸。父亲化解恩怨的思想是值得我学习和永记的。一个成功的人要能容忍那些对自己伤害过，且 比较重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在错折面前不折不饶，才能团结到最多的人。这就是父亲打我以 后我慢慢体会到的最大收获，这个收获使我终生享用。
第三件是关于父亲逼二弟读书的事孝感祭祀祭奠烧纸。
事件发生在六九年，头一年我家因走道问题同同屋的发生了较大的矛盾，两家经常吵架，这 样无形地影响到同屋的小孩们之间学习和感情，父亲觉得无调和的余地，年底时，父亲在外 借了五百捌拾块钱就决定把屋分开，到外面去重做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同屋早就有这个想法，父亲一开口就同 意 了，这样，我们家就在生产队东角的一个小稻场上建了三间土坯房。次年开学家里就拿不 出六块三角钱让我们去交学杂费和书本费。好在父亲在大队当干部，他亲自上学校找校长交 涉后，学校不仅准予了我和弟弟上学，而且还给我们发了课本和作业本。我当时读小学五年 级，二弟读二年级，我们兄弟两平安读了二个多月后，有一天，潘老师分别找我和二弟催要 学杂费和书本费，放学后我们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回去怎么要钱，最后我们兄弟两人都 认为先不能告诉外婆和母亲，不然的话外婆和母亲会愁得睡不着觉的，因为她们特别关心我 们的学习。什么时间向家里要钱呢?我和弟弟达成的共识是，先回去看积攒鸡蛋的篓子， 根据篓子里装的鸡蛋情况，估计要去食品交售鸡蛋任务时开口要，只有那样才能要得到 钱，外婆和母亲的愁心就小些。因此，我们回去不约而同去看放在母亲房内睡柜上的鸡蛋 篓子，篓子里只有十几个鸡蛋，要积攒一篓子大概要一个月，以，中午吃饭时我们兄弟俩 就没有向外婆和母亲说老师要学杂费和书本费，下午上学我们分别告诉老师，家长说了再宽 限一个月卖了鸡蛋后一定交钱。难怪人说日月如梭的，我们小孩没有常记这个事，一月快到了，老师及时提醒我们，我们回 去瞧鸡蛋篓子，一瞧，我们兄弟俩傻了眼，篓子不见了，我们就急忙问母亲家里积攒的鸡蛋 ，母亲说，隔壁湾卖饭桌给我家的师付一大早就来逼要桌子钱，父亲推不掉就同卖桌子的师 付上街 交售鸡蛋去了。这一下我们的心凉到冰点，母亲见我们俩发愣，就问是怎么回事，我们万般
无奈，把老师一月前就逼要学杂费和书本费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了搓着手，叹着气蛮怨 我们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了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先付桌子钱的，我们正说着，父亲提着空篓 子回 来了，进门就问母亲，什么没有让我们吃饭，母亲接过话说：“吃什么吃，俩个小家伙读 不成书了!”父亲一边放篓子一边问是怎么回事，母亲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父亲听了 红着脸望了望我们，不好意思的说，是该交了，对不起是我忘了，吃了饭你们上学告 诉老师明天我去交孝感祭祀祭奠烧纸。吃了饭，我们高兴地上学来，我找班主任回了话，班任虽不高兴，但没说什么，弟弟告诉 潘老师，潘老师认为弟弟扯谎，又来问我，我如实回答，潘老师仍不相信，不晓得潘老师是 怎么想的，他跑到二弟的班上，把二弟的课本和作业本都收走了，上课铃打了，二弟进教室 上课什么都没有，把二弟搞蒙了，于是班上有的同学告诉二弟是潘老师拿走了，上课的老师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让二弟去问潘老师要，二弟离教室去找潘老师要，潘老师就是不给，年 仅十一岁的二弟万般无奈，怒不可竭，顿时觉得再也读不成书了，他转身准备走时，脚突然 踢着了一块土砖巴，于是顺势弯身拾起土砖巴猛地向潘老师砸去，尔后撒腿就跑了。这一下二弟闯了祸，砸了老师，那还能读得成书?好事不出屋，坏事传千里，村主任的儿子 砸了老师下午就传开了，当然父亲很快就知道了。父亲知道后首先到村卫生室看望了老师， 并向老师诚意的道了歉，幸好由于二弟人小力气也小，没有把老师砸个什么样。尔后到学校 向校领导、班上的老师们道歉，做检讨认了错误，并为弟弟求情，宽大处理，原谅小孩子不 懂事。当天，不知父亲是从哪借来的钱为我们交清了欠的学费和书本费。经过父亲认真检 讨，加之又正处在文革期间，学校答应不处理二弟，同意他照常上学。父亲就是这样把被砸 老师和学校两方的事态平息下来了。傍晚，不知父亲又是从哪里把二弟找回了家。二弟回家后父亲一点也没责怪他，第二天父亲 又 亲自把我们哥俩送到学校。从此，二弟虽然人在教室，心确不能专下，常常不听老师的课， 上课在下面玩小动作，甚至影响别的同学的学习，每天放学我总是奈着性子劝二弟好好读， 不要跟老师呕气，学的东西是自己的。但弟弟总是说：“什么老师收学生的书，我见了他就 有气。”但弟弟无论怎么样还是听我的话，读完了这一学期。第二年开学，我上了初中，二弟该读小学三年级，但他坚决不去上学，要求在家为生产队放 牛挣工分。父亲、母亲、外婆给他不知说了多少好话，他听不进去， 父亲如果向他一说狠话，二弟就跑，有一次父亲为了抓住二弟围着湾的门口塘跑了三圈。二 弟不愿读书的原因是对学校反感，另一个原因是湾里的确有小孩没读书在家放牛，所以他错 误的认为读不读书只要能挣工分就行。这样二弟在家抗了三个星期没有去上学。万般无奈，最后父母商量请西边队的堂哥来解决。堂哥三十二三岁，肯学习有文化在西边生 产队当会计 ，他完全脱了堂祖父的代，正直有迫力，我们湾东西两个队的青年人都服他。有一天堂哥在 父亲的精心安排下，突然来到我家，见二弟在家便装着不知的问他：“为什么不上学呀!” 二弟听堂哥问自己，早就六神无主，不敢答话，极不自然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在院子里 踌躇，堂哥顺 手拿凳子坐下，略带责备的口气说：“么样啊!不说话哪，听说你蛮狠的，在学校打老 师，在家里不听老人的话，坚决不读书要在生产队放牛啦!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呀?说呀!”空 气宁静了一会，二弟低着头不说话，堂哥就又说开了：“你不说我说，你听着，看有不有理 。老师收你书是因为你没有交钱，你没交钱学了几个月，本来就快要翻学期了，老师也该收 了。再说，老师把书收得去能吃了，他不总是要给你的，要不着找校长吗!为什么要去砸老师呢?砸老师是目无师长，今后哪个老 师还敢教你，管你呀!你倒好学校老师没有怪你，你倒不去上学，你气哪个，气不着别人 ，只能气你父亲，害你自己。弟弟呀!读书是自己的事，古代岳飞无钱买笔就用棍当笔，买 不起纸就用沙当纸，没有老师就让母亲教，偷听私塾老师上课，你看，一堂课没有书就跟老 师扯皮，同岳飞差几远啦。你还说在家放牛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但那不长远，你父母无文 化吃了几多亏和苦，我们湾的选公社干部，为什么只有门楼屋的够条件，就是因为他的文化 高。你看 看他当了干部，在城里找了个媳妇，不要家的房子，每月还给几块钱家里用，你读了书长大 了跟他一样不好吗?那样才是真正给家里减轻负担，你说是不是?”堂哥的话对我和弟弟的触 动很大，我立马碰了碰弟弟的手，弟弟会意的答：“是的。”堂哥接着问：“去不去上学啦 !”弟答：“去”。堂哥接着说：“那就好，好好上学，再不准跟老师扯皮，也不能跟同学 扯皮，如果再不上学，再跟老师扯皮，再不是说说就完了，棍棒里面也可以出好汉啊!” 堂哥说完起身跟母亲打了招呼，说了声让明天送二弟上学后就走了。堂哥走了，母亲让我们俩一同去扯猪草，在扯草时我俩议起堂哥的话，更觉有理。自此，我 和弟弟学习更加用功，我初中毕业因成绩好推荐上了高中，弟弟一顺烟的读完了初中，但因 我读过高中当了兵，无奈之下弟弟没有机会被推荐上高中，是我误了二弟的读书前程。如果 是现在二弟也可能是一个好大学生。日走月移催人老，祭祖思亲又当时，父逝十截似昨日，慈面谆语永驻心。在清明之际，我由 衷的产生了对外公、外婆和父亲的怀念。但限于水平较低仅记叙以上有限的文字，寄托我 的哀思，敬请外公、外婆、父亲在天之灵谅解。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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