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的尴尬，肉眼可见的待遇下降：记永乐时代的桂林靖江王家族: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
前言：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24年）十一月，靖江王府两位辅国将军：朱赞侃和朱赞偕来京祭奠太宗文皇帝朱棣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朝会之时，现任皇帝朱高炽余光扫过，发现二人竟然排在文武大臣的最尾端。
为此朱高炽大发感慨，认为朱赞侃兄弟好歹也算自己的的侄子，谁把他们排得那么远？以后凡是靖江王府宗室来朝，都可以站在驸马的下首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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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靖江王府辅国将军赞侃、赞偕来朝，班朝臣之下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上顾见之，谕鸿胪寺臣曰： “赞侃兄弟虽朕侄，然宗亲岂宜过列疏远？其令班于驸马都尉之次。著为令。”—《明仁宗实录卷七》
朱高炽剧照
朱高炽的曾祖父仁祖淳皇帝朱五四，是朱赞侃兄弟的高祖父，说起来大家都是还没出五服的堂叔侄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但是靖江王府尴尬就尴尬在于他们既不是太祖朱元璋的子孙，又是仁祖皇帝的长房后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和当朝皇帝的血缘关系越来越远，但朝廷却依然要对他们有所提防。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靖江王府的这些旁支宗室，在永乐时代有什么样的经历。
重新复国的靖江王府
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四月，是大明王朝第一次封建诸王的历史性时刻，当时总计册封了九位亲王和一位郡王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亲王自然是开国太祖朱元璋的儿子，包括秦王、晋王、燕王、吴王、楚王、齐王、潭王、赵王和鲁王。而其中唯一的郡王靖江王朱守谦，则是朱元璋的侄孙。
朱守谦，大都督朱文正之子，追封南昌王朱重四之孙，仁祖淳皇帝朱五四曾孙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从种种迹象来看，朱重四的南昌王是亲王，但朱守谦的靖江王则是“禄视郡王，官属亲王之半”。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十一月，靖江王朱守谦前往封国广西桂林府就藩。然而仅仅过了三年不到时间，这位靖江王就因罪被废，随即被召回老家凤阳种田。
朱元璋剧照
此后朱元璋又给了侄孙一次机会，让他出镇云南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然而云南当地很快因为朱守谦的到来而“军民怨咨”，老朱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再度召回。这一次朱守谦破罐破摔，大闹凤阳老家，最终被召回南京削爵禁锢，并在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正月郁郁而终。念在大哥的情分上，朱元璋封朱守谦嫡长子朱赞仪为世子，算是保留了靖江王国的香火。
守谦初封靖江王，以罪免为庶人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卒，赞仪时尚幼。太祖高皇帝惇念宗亲，命为世子。—《明太宗实录卷八十》
建文二年（公元1400年），21岁的靖江世子朱赞仪袭封靖江王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六月十七日，靖难成功的燕王朱棣在南京皇宫奉天殿登基称帝。对于这位叔祖父，朱赞仪并不陌生，他曾经在洪武三十年（公元1397年）的时候游历过北平燕王府，这里不得不佩服朱元璋的远见卓识。
如何处理靖江王这一支宗室，对于朱棣来说也是一个难题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所以他召集曹国公李景隆、兵部尚书茹瑺一起讨论靖江王府的官制。总的来说，最终版的方案既考虑了靖江王一脉宗室与正枝郡王的亲疏差别，又兼顾了他们在洪武年间的优待特权，朱棣可以算得上待他堂兄朱文正的后代不薄。我们分几个方面来看一下。
朱棣剧照
靖江王册宝
礼部提出靖江王既然是郡王，应该授予其镀金银册和银印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然而当年册封朱守谦为靖江王之时，用的是金册金宝。朱棣据此认为这是太祖皇帝旧制，我作为孝子不好改变。但是考虑到靖江王毕竟是郡王，这样吧，取个折中方案，让礼部以郡王之印的形制大小来铸造靖江王金宝。
王府官制
礼部表示《皇明祖训》中规定亲王府例设文职官三十一员，郡王府则未有定制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现在拟定靖江王比照亲王府设长史司，文职官人数则削减为十二人。此外正支郡王子授镇国将军，孙授辅国将军，靖江王之子应该递减一等授辅国将军。
祭祀乐器
和亲王府相比，礼部认为靖江王府的祭祀乐器规格“宜有降杀”，但是用来祭祀先王的六佾舞不可少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好在永乐年间的礼部官员有这一条坚持，因为百年以后朝廷尴尬地发现其他各王府宗庙礼乐的曲辞都已无考，只有靖江王府还保存有洪武年间的原版曲辞。
礼部以洪武元年学士宋濂等奏准：诸王国祭祀乐章用清字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迎神用《太清之曲》，初献《寿清之曲》，亚献《豫清之曲》，终献《熙清之曲》。彻馔《雍清之曲》，送神《安清之曲》。今但有曲名，无其曲辞，请各王府查考。至是靖江王府长史司具上。—《明孝宗实录卷一百六十七》
靖江王府平面图
辅国将军品级
在最早版本的《祖训录》中，朱元璋为辅国将军定的品级是正四品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而在最终版本的《皇明祖训》中，郡王子孙不开品级，辅国将军岁禄定为八百石。礼部认为《祖训录》在前，《皇明祖训》在后，自然应该按照后者的标准执行，将辅国将军的品级定为从二品。
明代礼部的脑洞有时候让人难以理解，永乐年间从二品官员的年俸是576石，正二品为732石，从一品则为864石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辅国将军八百石就算比不上从一品，怎么着也不能够从正二品的档次跌到从二品去啊？不过日后靖江王府辅国将军夫人去世的时候，朝廷还是给予了武职二品的葬礼规格。
乙卯，礼部言靖江王府辅国将军赞偕夫人鹿氏卒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命遣人祭之，葬礼视武职二品夫人。—《明太宗实录卷九十九》
主少国疑的靖江王府
永乐元年（公元1403年）闰十一月，靖江王朱赞仪之国桂林，重返已经荒废了二十多年的靖江王府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
乙巳，靖江王赞仪之国桂林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赐钞币等物，并赐其随侍长史钟洪范等官十二员钞有差。—《明太宗实录卷二十五》
靖江王府内的独秀峰
朱赞仪这个人“恭慎守法，好学善书”，如果没有他，恐怕靖江国未必能顺利复国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但这位嗣封靖江王却在永乐六年（公元1408年）五月十九日去世，年仅27岁，朱棣辍朝一日，赐谥曰悼僖。
因靖江悼僖王正妃张氏无子，朝廷在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十月命其庶长子朱佐敬为靖江王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这位大明王朝第三位靖江王此时年仅8岁，根本无力约束自己的那些叔叔们，以至于靖江王府的辅国将军们在永乐朝闹出了不少风波。
首封靖江王朱守谦共九子，嫡长子朱赞仪伦序第二，其余庶长子朱赞俨、第三子朱赞侃、第四子朱赞俊、第五子朱赞偕、第六子朱赞伦、第七子朱赞杰（傑）、第八子朱赞储和第九子朱赞亿均封为辅国将军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
其中七辅国将军朱赞杰被认为是朱守谦诸子中最为“孝悌”的一个，可他却在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前往南京朝觐的时候，不幸半道于衢州去世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至于剩下的那些，如老大朱赞俨诬陷亲儿子不孝，老六朱赞伦教子无方等等不一而足，但最离谱的要数老九朱赞亿。
辅国将军朱赞亿案
永乐十年（公元1412年）二月，朱棣收到监察御史的弹劾，称靖江王府九辅国将军朱赞亿和王府护卫串通起来放债，不但多取利息，还把人妻儿老小抓起来逼债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皇帝陛下险些鼻子都气歪了，亲自写了一封敕书将朱赞亿大骂一通：国家制度凡四品以上官员均不得与民争利，你好歹也算从二品的辅国将军，怎能如此胡作非为？
国家旧制，四品以上官不得与民争利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汝宗室之亲，乃恣肆如此乎？果尔所为，则赴京面陈。若左右小人假尔名为之，即械送京师。—《明太宗实录卷一百二十五》
朱棣剧照
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史书未载，笔者推测朱赞亿肯定是送了几个替死鬼去京师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因为他本人并没有受到处分，反而在后面两年时间里面变本加厉。先是无故槌杀广西护卫老卒赵孜，再是纵容家人走马蹴伤司狱沈兴，最后更是藏匿妖人毕道清等人在府中“传授妖术，妄言祸福”。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最终朱棣将其削去官职，发泗州为民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泗州是老朱家祖陵所在地，朱棣这也算是让朱赞亿回老家面壁思过。朱赞亿在泗州做了十年的老百姓以后朱棣驾崩，新继位的仁宗朱高炽开恩让他复职重回桂林。
庚午，靖江王佐敬奏： “辅国将军赞亿，永乐中有罪，谪泗州为民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仁宗皇帝即位宥之还国，令三年后来朝。今当朝，赞亿有疾不能朝。”免之。—《明宣宗实录卷五十二》
泗州明祖陵
然而朱赞亿老毛病不改，还是以盘剥老百姓为己任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比如当时五百文可以换一石米，但是朱赞亿却让自己府中家人逼着老百姓用一千五百文的高价来换。第三任靖江王朱佐敬懦弱无能，根本管不了这位九叔，让他就这么为非作歹一直活到了正统六年（公元1441年）。
结语：由于并非太祖朱元璋的直系后裔，外加首封靖江王朱守谦不成器，整个靖江王府宗室在洪武朝后期以及永乐朝都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特别是皇太子朱标去世之后，朱元璋更是有意打压了靖江王府的待遇，防止有人利用这支事实上的大明皇室大宗来做文章。
好在靖难之后朱棣为了拉拢人心，外加悼僖王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朝廷对于靖江王府的看法，才让他们得以顺利之国桂林府，并且在此生根发芽，一直传承到南明永历四年（公元1650年、清顺治七年），成为大明王朝享国最久的郡国靖江祭奠烈士祭祀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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